白大姐为了她又不得不去依靠梁峻。
临夏越是自然,她就越是难受。
这种感觉临冬还不懂,乐呵呵地以为大姐和姐夫有可能会和好。
临春笑着应和她几句,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隔天,临夏和梁峻先带着临春去五官科做了检查,单独和医生沟通有关耳蜗的事宜。
吃完午饭,下午又带着临冬去了肾内科。
透析需要三个半小时,针管从手肘内侧刺进去,在上面留下一个滞留针。
临冬瘦得让护士找不到血管,不过她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不停攥着拳头又放开,企图让自己的血液更加活跃一点。
国内几近顶尖的医院里,无论是治疗手段还是器械都比桐绍好上许多。
短暂的喜悦之后,又插进去一段矛盾又揪心的难过。
临夏去趟卫生间的功夫,被里面浓重的酒精味熏得干呕。
她趴在水池边上,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和那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一样,歇斯底里的哭出声。
“抱歉。”她听见梁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爱人身体好像不舒服,您能帮我扶她出来吗?”-
晚饭之后,临春在酒店房间里带临冬睡觉。
临夏收拾了一下东西,叮嘱他们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许打理。
临春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大姐得抽空去处理和梁峻之间的事。
只是临到对方出门,临春还是不放心的追过去比划道:{姐,我想跟你说说话。}
临夏似乎疲惫到不想说话:{回来再说。}
临春没再坚持。
随着房门落锁的一声轻响,床上的临冬一股脑坐起了身。
刚透析完的身体没什么精神,一张小脸没丁点血色。
{他们会和好吗?}
临春摇摇头:{不知道。}
临冬坚信:{姐夫知道大姐有宝宝,肯定会和好。}
临春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只是手抬在胸前,想想又放下了。
用孩子吗…大姐应该最不愿意吧。
她坐在床边,勾了勾唇,哄小孩似的点点头,让临冬早点睡觉。
临冬躺下,盖好被子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兴冲冲地比划道:{徐拓哥哥说要带我去玩。}
临春突然想起,徐拓蒋以声的家就在北京。
只是想到了也没什么用。
晚上,等到临冬睡下,临夏还没回来。
临春给大姐发了信息,退出时看到蒋以声的对话框,犹豫许久,点了进去。
文字删删改改,编辑了许久。
最后咬咬牙,点击发送。
【我去了北京。】
她掩耳盗铃般关掉手机,没过几秒,对方的信息回复过来。
【去那干什么?】
临春先在编辑框里输入“大姐来陪我配耳蜗”,想想又删掉,只是发了个“看病”过去。
【想家了,帮我带一只烤鸭回来。】
临春手指一顿,有些诧异。
【让徐拓付钱。】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