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不是自己聋哑,蒋以声估摸着也不会注意到她。
虽然她人的确不错,但总碍着点什么。
就好像小时候本来不愿意跟她一起玩的小孩儿,专门为了听她一声难听的发音跑来跟她做朋友。
猎奇心理嘛,临春知道。
小地方人少,包容度也不高,整个镇子上的聋哑人大概只她一个,所以好奇也正常。
面对那些善意或者恶意的疑问,临春向来都是保持距离,不接纳也不排斥。
有些人只是一时兴起,看她不做反应后很快就没了兴趣。
可临春不太能接受蒋以声也是这样的心态。
哪怕他可能不是-
初赛成绩出来的很快,隔了一天周末,星期一就拿到了晋级名单。
临春蒋以声这一组以桐绍一中断层第一、全市小组总分第七的成绩直接晋级到了省赛。
这不是临春的正常水平,自己几经几两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而事实的确如此,蒋以声满分的试卷把他的队友拉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高度。
临春:“……”
这无疑让两人本就尴尬的关系更加微妙。
临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想退赛的。
或许以前真的会退。
但现在也就想想,想完之后就得想省赛怎么办。
市一中已经让她目瞪口呆了,省重点那又会是什么样的。
临秋小时候让她走出去,是不是就是这种意义上的走出去?
那一句空洞的话,在此刻仿佛具体成了某一件事,就像是十二月份的省赛,然后全国赛。
一步步的,这么走出去。
临春有点儿晃神,迷迷糊糊回到班级。
蒋以声的座位依旧空着,桌上的卷子快要堆成一座小山。
临春站在桌边发了会呆,拿起最上面的那张,按着时间顺序替他整理好。
弯腰放回桌洞时,她看见里面卷着两份奖状。
运动会跳高和一百米跑第一名-
蒋以声周一旷了回课,和徐拓一起去了趟临冬的亲生父母家。
地方不远,就在本市。
对方开着一家小卖部,看起来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这夫妻俩之后又生了个儿子,也是肾病,”徐拓手臂带着车窗边缘,看着小店发出一声嗤笑,“真搞不懂这些人,以为生个儿子就能替他们传宗接代了?能不能活过他们还不一定呢。”
“嘴上留德。”蒋以声幽幽道。
他们没有贸然拜访,这次过来只是看看情况。
临走时,两人去小卖部买了瓶水,老板听他们说的普通话,把价格往高报了五毛钱。
徐拓没说什么,直接付了款。
上车后,他把水往杂物兜里一扔:“是我最喜欢的结果。”
穷得没底线,用钱好解决。
只要给得够多,别说肾了,命指不定都能给。
蒋以声瞥了他一眼:“别惊动徐叔,这事我来。”
其实蒋以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