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继续背吧。”
临春回过神来,也看向那本旧书。
蒋以声的手指搭在书页边缘,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内容,翻去了下一页。
动作十分自然,自然得就好像从没离开。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临春把写好的纸条推过去。
蒋以声微一挑眉,用手指在后面画了个问号。
【你没有回北京吗?】
蒋以声拄着手肘,托了下下巴。
【我说了去一个星期就回来。】
临春:“?”
说了吗?还是她健忘?
【在我家,那天晚上。】
临春在脑海中疯狂翻找着记忆。
【你听完就回房间了。】
临春:“……”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用看的。
而且看漏了。
临春捂着脸,像个虾仁一样弓起身子趴桌上。
原来蒋以声跟自己说过了啊…
那她这一星期都在难!过!些!什!么!
“怎么了?”蒋以声饶有兴趣地扯扯临春的衣袖。
临春使劲搓了把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摇摇头,干脆起身准备离开。
和蒋以声呆在一起脑子就要爆炸,更何况一个书店就他们两个人,还是早点溜了算了。
可未曾想,坐在外侧的蒋以声一伸手臂,干脆把人拦了下来:“我来了你就走?”
临春急着离开,没看到这句话。
她把蒋以声的手臂往下按按,按不动,便从另一张桌子边上绕过去。
蒋以声叹了口气,直接站起身,把路给堵住了:“你走什么?”
临春往后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
垂着目光不去看蒋以声说话,重新窝在桌边坐下,耷拉着脑袋背单词去了。
蒋以声有种莫名其妙的挫败。
他写了话,递到临春跟前。
临春脑袋一缩,转身恨不得把自己怼墙里面。
嘴里叽叽咕咕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蒋以声又听不懂。
临春是个小聋子,如果她本人不想主动接收信息,别人就没法继续传达。
要么就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扒拉着眼皮子让她看,但那多多少少有点神经病了。
自己的存在已经让人觉得不适,蒋以声自认为也没必要杵在这里干扰对方。
他把面前书本合上放回原处,起身先离开了。
店门外的藏獒已经认识他了,看蒋以声进出店时,嗓子里不再发出呜呜的低声威胁。
边牧看看店里又看看店外,大概是关心他的小主人有没有危险。
今天阳光正好,屋檐上重新长出橘猫。
不过蒋以声今天没心情去逗他,只是慢悠悠地晃过小巷。
菜市场刚被清扫干净,空气中的灰尘被阳光照出明亮的痕迹。
蒋以声把口罩重新戴回脸上,心里估摸着这小破地方的PM2.5最起码50朝上。
真要命-
下午上课时,临春踩着上课铃才到教室。
蒋以声正数着自己这一星期欠下的卷子,一共四十张。
挺好的,凑个整。
刚数完,从里面掉下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临春脚边。
她硬着头皮,把信捡起来还给蒋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