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声侧过目光,把热玉米随手递给她一根,自己拎了两个茶叶蛋。
临春本以为是让自己搭把手接着,却没想到对方转身往学校走,压根没想着要回来。
“啊…”临春把玉米递过去。
边牧探着小狗脑袋往蒋以声腿边凑,蒋以声一听那狗鼻子“嗤嗤”的声音就脑仁疼。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临春把狗拉开一点,觉得特别好笑,忍不住掏出本子。
【他很乖,不咬人的。】
蒋以声摇摇头:“那也不行。”
边牧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躲闪,也不一个劲的往蒋以声跟前凑。
原本走在前面的小狗,现在跟在了后面,垂着尾巴,怪委屈的。
临春一手拿笔,一手托着纸,手腕间还挂了条狗绳,写起字来其实挺费劲的。
【你为什么会怕狗?】
这事得追溯到蒋以声的童年时期,说起来其实挺丢人的。
“小时候掉下水沟里了,有条狗盯了我一晚上。”
临春:“……”
一晚上是什么鬼啊?
【叔叔阿姨没有找你吗?】
蒋以声笑笑:“可能没找到吧。”
他看向前方,表情随意。
田埂尽头是起伏的山脉,晨光破开云雾,倚着浅灰色的天空一点一点托起太阳。
蒋以声抬手捏住临春的一点发尾,很快放下。
到了奶茶店,两人分开。
店里的卷闸门半拉着,临夏正在后场泡茶叶。
临春把边牧拴在生活区,拿了抹布把桌椅柜台都擦了一遍。
“买的早饭?”临夏装茶时看到了桌上用食品袋包着的玉米。
临春动作微顿,把手里的抹布叠了一叠,含糊地应下来。
接近上课时间,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买奶茶。
临春被临夏催促着离开,到教室时蒋以声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她从他身后绕过,手指点点少年修长的颈脖。
恶作剧似的捉弄一下,却没想到下一秒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蒋以声的手指冰凉,像过了冷水一样。
修长的指节生生扣住她的手背,干燥的寒冷顺着皮肤流经血管。
蒋以声慢半拍地睁开一只眼睛,装模作样道:“谁?”-
临春一整个上午都缩着手。
不仅缩着手,也想缩着头。
蒋以声正拧着眉头看她写的几个方案,看着看着还有点想翻白眼。
“太贵了。”他把草稿本放回去。
临春拧巴着脸,这的确是大姐给的最低价了。
蒋以声:“应该谈不来。”
临春扒着桌边犯愁:【最低得多少?】
“不知道,”蒋以声说,“这看商家。”
中午放学,徐拓和穆潋卿在学校外等着。
他们让司机开的车来,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