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的一幕幕。从森林里妖精梦幻般的嬉戏,到雅典城下年轻男女满怀爱意的互诉衷肠,再到主角们在妖精作弄下闹出啼笑皆非的爱情喜剧,戏服翩跹,唱词婉转,场景精美。
到达剧情后半,有一段改编加入的二人舞蹈,饰演狄米特律斯的塔尼亚注视着饰演海伦娜的加布丽尔,对方妆容精致的面孔在盛光下略微不真切。
见她半晌没有吐出台词,加布丽尔以为她因紧张而忘词,便露出一个鼓励微笑,一边握住她的手引导舞步,一边自然念词:“亲爱的狄米特律斯,我得到你了吗?像得到一颗宝石,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当然,现在的我希求着你,珍爱着你,思慕着你,将要永远忠心于你。*”塔尼亚把台词念完,停顿片刻,声音变得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学校里的失踪案是你做的吧。”
对方一愣,露出迷茫的恍惚,像听到了全然不懂的异国语言:“……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学校发生的失踪案。”塔尼亚拉着对方转过一个舞步,“凶手可以接触到钥匙和值日生名单,因为她自己就是校内的学生,凶手必须采取迂回诱导的方式将受害者骗去双子教堂,说明她面对受害者没有武力和体型优势,她自己也不过是未成年女孩而已。”
“虽然这么说很像推理小说中凶手被质疑时的标准发言,”加布丽尔调整过表情,笑着搭上她的肩做出弯腰的舞姿,“如果这就是你指认我的理由,是否太笼统了一些?简直像什么恶趣味玩笑。”
“我已经从梦中苏醒,如掀开迷雾。*”塔尼亚又念完一句台词,托着对方的背将她拉起,自顾自轻声说:“你的那只变异生物是从哪里获得的呢?黑市,实验室,还是你父亲的黒帮产业?总之,获得之后你将它饲养在学校的旧校舍,又发现自己需要用活人喂饱它。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一点,如果凶手控制着圣殿门教,何不直接利用组织成员寻找饲料,反而要在女校内下手,最终导致校外连环凶杀和校内失踪——这两起存在关联又隐约割裂的案件。”
她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呢,亲爱的?”
“因为你和教团只是合作关系,你利用变异生物哄骗了那群邪//教/徒,让他们将其当成能带来福音与进化的天使,它是你的筹码,你自然不会让它的真实面目暴露在其他人眼中。就连被你诱骗成为帮凶的约翰瑟·格里姆肖,所做的也不过是一点善后工作。”
如此一来就解释通了,第一轮与第二轮唯一的区别在于,第一次她参加了舞台剧排练,并无意中捡到了加布丽尔的衣服和唇釉管,第二次她请假没有参加排练,反而去调查格里姆肖。
那支形似唇釉的东西是加布丽尔对她萌生杀意的缘由,不久前在教堂看到黑袍人用号角操控怪物时她就明白了——那其实是一支犬哨,能利用人耳听不见的声波频率指挥犬类,而那只怪物的外形上正好具有鲜明的犬类形态。
说到底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
那个星期四在地下室,她逃脱了怪物追杀,于是有了成人礼上的狙/击/暗/杀。她疑惑过暗/杀者为何能透过建筑玻璃精准地击中她,很简单,因为当时她脖子上的项链是加布丽尔给的啊。
怎么说呢,这种凶狠的赶尽杀绝风格,和她父亲真的很像。
“控制怪物的哨子你一直带在身上,你将它做成唇釉的外形,但你为我化妆的时候,我在你的化妆盒里并没有看到那只唇釉。这是你的纰漏,不过你当时应该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很快就要被杀死了。”
对方做出好奇的样子:“我什么时候给你化过妆?”
“谁知道呢,”塔尼亚说,“也许在某个可能发生的未来吧。”
“所以,有什么证据能佐证你的猜测呢?”对方忍不住夸张地笑起来,熟悉的眼睛弯成月牙,“天哪,这话听起来是不是更像真凶了?”
“格里姆肖忠于的是圣殿门,他不完全信任你,所以每次你下达指示他都会录音留证。再加上他藏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