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句 ”
黎至朝许襄君行退礼,却对平珠冷声:“你要来上宸宫,本少监将你带到,至于娘娘如何处置你,奴才没资格管,你该求的是娘娘。”
再正经看向座上许襄君:“奴才告退。”
许襄君还没发话让他退,黎至便自顾自转身打帘离去。
白衡看他这样轻慢,气的扬声要留人,许襄君一把拽住她动作:“他是御前的,别得罪。”
急急收住嗓,反哽的胸间疼,白衡恶狠狠剜几眼门帘。
平珠再朝她磕头:“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
透骨酸心的劲儿挺足,许襄君定睛瞧瞧她,颓然轻声:“若再犯,本宫便杖死你,你确定还愿留下来?”
平珠忙地以头抢地,想也未想脱口:“愿意留下,奴婢定然不会再犯!”
许襄君撑住头,合眼钩住白衡:“上宸宫换的人本宫都不识,平珠又是席嬷嬷带进来的人,你看怎么处置,帮本宫定夺一二。”
白衡感知她手上已然无力,忙招御医上前:“柳御医快快上前,娘娘有些不适。”
转而哄她言:“那就留下,缓缓娘娘想念席嬷嬷之苦。”
自此许襄君又称病数日来闭门不出,白衡对自家娘娘身子孱弱不济阖关宫门习以为常。
十四这天算大晴,许襄君懒洋洋晒了半日,破天恩点了平珠入屋贴身伺候。
天刚昏,许襄君便歇下了。
她提着小灯一路到御前宿间,轻手推开稔熟的房门。
人当即僵死在门前。
屋内染着一盏灯,照明范围有限,但能看见床榻上长发盘地,光洁秀颈细肩十分惑人。
许襄君直勾勾看床榻上裹被躺着身影,虚眸扫瞧,屋内无人,倒是屋角多了只浴桶,这是齐备好的?
她慢步进屋,翻腕阖门。
听到动静,床榻那边传来莺啭柔声:“是少监大人吗?奴婢名唤岁蓉,今日特来服侍大人。”
后半句声音颤俏,听得人魂都能酥出来。
“ ”
许襄君熄了手上提灯,从桌面灯盏火光穿到床榻那边,裸.露在外的肌肤细腻非常,再尖锐细看,她好似裸.呈在黎至床榻上?
她心口一阵郁结,闷得难受。
推指顶顶额角,少顷张口:“不是。”
声音不在预料之中,岁蓉倒吸口凉气,惊道:“你是谁?”
她反倒警惕起来。
许襄君闻她这语气倒是不认生,是与黎至熟识到能让他不为这个行为动气?还是她有什么特殊身份,自恃能让黎至高看眼?
许襄君款步走近,轻声:“与你一样,是来侍奉少监大人的人。”
岁蓉掩住胸口褥子坐起身,惊愕得对上许襄君:“今日还有人与我一道侍奉大人?”
“ ”
许襄君立在床榻前垂眸,岁蓉赤身露体,窈窕身段一览无余,浑身如脂玉般冰透,羞娥凝绿地颔首,将褥子捏紧遮掩住自己半张脸。
倏然鼻端飘然一阵水沉香,引得许襄君额角更是突突直跳。
连黎至入宫前喜欢的香也用了?
许襄君几近咬碎后齿,尽可能温声:“这位妹妹,你不知道阉人不能人道么。”
许襄君坐在床沿,凑近,伸手将她脸从褥子里拨出来:“本,我瞧妹妹一点也不怕黎少监,是认识?你没听闻他手段凶残吗?”
她被许襄君牵力被迫抬头,一张温婉柔顺面容入眸,许襄君眉心更是蹙疼。
这位女子没有半分胆怯害怕,落落坦荡像是自愿,不光自愿,还对接下来的事有几分从容。
“那也是男人,对我这等小女子能凶恶到那里去。”岁蓉咬唇,眸子晃得还让人生出几许怜惜。
许襄君指腹用力掐着岁蓉端量,她眉如脆羽,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不禁由心夸赞:“妹妹长得好生标致,怎心甘情愿侍奉他了。”
缓缓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