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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 上曲 88238 字 1个月前

她惊什么、惧什么。

盛松说她下雪从不开窗不出门,以为是久病畏寒,原来病灶竟是这。

黎至重重塌肩垂颈,用力含住她唇,拆吞入腹般侵占着许襄君所有。

“我在,感觉到了吗。”

粗粝气息交换下,黎至一直抽空强调他在的真实感。

他两臂越收越紧,喘声直接灌她嗓中:“许襄君,叫我。”

许襄君头晕眼花软了腰,身上又热又冷,又酥又麻。

攀挂在他肩上的臂膀都快无力了,许襄君红着眼睛哼声:“黎至 ”

唇间漏出半个音,声音都是融化的。

温香软玉在怀,黎至脚下踟蹰阵儿,弯腰将人抄抱起,闷嗓:“你想看的烟火要开始了。”

廊下没几步便到了阁楼门前。

许襄君从黎至胸口抬头,院中为数不多的远光薄薄得斜了他半身,明暗跃动在五官上,深邃俊逸沾了层雪,人好似比往日多几分肃厉。

许襄君扒在窗边,当夜空坠落最后一缕烟火,彩亮的光消失,大雪骤得落满她身后。

许襄君犹如画中人。

她摇头咋舌:“感觉今年宫里烟火不行。”扭头看向桌边黎至,“是不是没前年我们在宣德门外的好看?”

煮茶的黎至听到前年一愣,手上动作在空中悬停。

去年这日他在刑房,她病在榻上,空白无法描,能作比的只能是前年。

他缓声:“今年是朝向不好,如果你在立政殿,那必然会是好看的。”

许襄君听到立政殿直拧眉,散腔:“今日若不是外头有侍卫盯着,我定一早央求你买些回来,我们在院中玩。”

想到往年一起走亲过年,许襄君蹦两步凑近黎至,俯身看他:“明年还这样过好不好。”

她笑靥喜盛,黎至眸子被她点亮:“你说了算。”

他塞盏热茶到许襄君手中:“窗前多冷风,喝两口茶温温嗓子。”

许襄君余光瞧见自己身边红彤彤火笼子。

黎至上楼第一时间足足给她生了四个,牢牢围住,就怕她在窗前过风。

看烟火这会子他又是汤婆子又是热茶的不断,窗开了这般大,许襄君也觉得自己没被冻着。

她甜津津抿一口,侧身往后坐仰,黎至惊慌抬手将人接如怀中。

衣诀翩飞,红裙印错在雪色中动人心魄。

他喉咙急涌,臂膀将人揽紧:“子时了,困么,送你回去休息吧,身子才大好,嬷嬷说你还得精细养着。”

“才不。”头顶摩挲着黎至下颚,尖蹙地看向窗外漫天大雪。

这是她当初觉得上辰宫最妙的地处,能在二楼窗边与黎至一起登高赏景。

今日正好。

许襄君抬手遥指:“我想同你一道跨年,你叫我再撑撑,这是我们第一次以夫妻名义过年。”

“ ”黎至不语。

敛眸瞧着怀中人,手拢紧她衣裳:“好,睡着了我喊你,我们今年一同守岁。我给你讲故事?”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阵笑声。

宫内禁跑禁闹,唯今日可以。

许襄君目不转睛瞧着外头,刚提起的眉又压下去,过分凝神了。

“你再等什么?”

黎至这话刚出口,许襄君瞥见窗外极其远的地方冉冉飘飞一只红色孔明灯,忙起身拉住黎至朝东南向墙面跪下。

“黎至,向父母磕头,今夜有人代你照岁。”

“黎家除你一百四十七口人,今日有人燃灯祭拜。”

墙面除了他们放大并肩影像什么也没有,甚至因为背光墙体灰突突的。

黎至绷紧肩胛,浑身僵硬,嗓子深处失声咽塞。

他牢牢攒紧许襄君手,再三张口也出不了声。

牵着她的手伏地叩下头,沉重三拜过后,黎至迟迟直不起腰。

许襄君感受到握力,轻揉揉他手背,只字不语,就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