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等了这日许久。
黎至今日非他君学教养所致,单因今日她差点丢了性命,那一瞬黎至才懂她进宫真正的险途,那种真正交托性命而无悔的真挚。
难怪怨他不懂及时行乐,今日方才懂了微末。
许襄君背脊刚接触到软褥,黎至吻下来,轻轻含住许襄君唇峰,极致温柔地同她缠绵蕴藉。
许襄君扬颈环紧他的肩颈,两手紧紧揪住他肩上衣料,心跳得惶然。
黎至喉结急促涌动,两眼膨胀的尽是欲.望,手摁紧许襄君腰侧迟迟没有动作,理智最后一线上挣扎。
他紧实的掌心扣住的肌肤炽灼又让人意乱心慌。
许襄君的手顺着他臂膀往下坠腕,指尖缓缓交错握进黎至扣紧她腰肢的指节里,带动他的手轻轻扯掉自己衣带。
这是许襄君第三次握着他的手解开自己衣带,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衣裳松开瞬间黎至绷住所有动作,满脸隐忍繁复地看着身下。
——这是我此生挚爱,此举当否、适否。
许襄君乌丝铺满了榻,窃蓝色衣衫滑落肩头,小巧精致的锁骨透着月色泛出层莹光。
眼眸溢满情意,正勾魂夺魄地瞧他,她眼中赤.裸火热烧了黎至半身,黎至紧抿了下嘴角。
看出他犹疑,许襄君翻身将黎至摁进褥子里,衣衫跟着动作散落大半,几近挂不住身上。
衣决纷飞中,她背月俯身,在黎至耳边:“上次药力许是太重,你指腹无力我辛苦得很,今日你稍稍配合即可 ”
语气里,许襄君将底线一降再降。
黎至抬手捂住她口,眼中浑浊,满脸绯色晕开,直直透到脖子里去。
真被许襄君大胆无忌的荤言绞得人受不住,鬓角已微微湿了些。
许襄君张口咬.含,舌尖钩了下他指腹,笑弯了眼:“你该用嘴堵上,这情景用手是哪门子正人君子啊。”几许调笑。
她手一扯,将黎至领口撕了大片,俯身压他面上,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质问:“正人君子怎么抱着他人.妻?”
许襄君扯开他衣服时,黎至浑身一颤,按住肩上玉腕,唇下细细哆嗦。
他的身子
许襄君眸子忍痛,嘴角跟着抖了抖:“如上次那般我不尽褪,你正衣冠。”
这话如同刺一样,挑了一个最刁钻的角度扎入他心口,又带着倒钩拔也拔不出。
黎至眸子沉了沉,深处翻出一抹狠色。
占有欲跟雪球从山顶滚落,最终大到秒瞬间吞噬掉他数年如骨附蛆的全部学识、道德、礼教,一切丧失于此。
他掐紧许襄君腰肢,翻身将许襄君按进褥子里,一手束住她两只腕子束在头顶。
另一只手拔掉她头上珊瑚珍珠簪,簪子在他指腹间漂亮的一旋,变换方向贴着她颈侧往下,冰凉触感还未适应,黎至将她身上仅剩唯二的衣带挑开。
目光深笃:“你是我的妻。”不是他.人.妻。
随后垂颈,落了个坚定的吻在她心口:“奴才今日不敬是罪,能否一生赎之 ”
继而贝齿碾咬出了个痕,劳她深记。
许襄君气息不断破碎,含水的眸子盯紧他晃动不已眼底:“黎至,我一条命只用一辈子偿还未免太便宜你了。”
每个字含着嘤咛落在两人之间,她揪紧黎至手臂。
身上全是黎至失控的力道,抵按在她肌肤各处。
黎至唇角游走,停在她下颚边沿。
沉声闷道:“襄君 那你要我如何。”
她神色浅晕,勾唇倩笑:“当下只求今夜长些。”
后半夜他亲自将许襄君抱去寝宫替换平珠。
回到佛堂,黎至在佛龛前踟蹰了会儿,轻手掀开佛像上的红绸。
他在长明灯中添油,左手擦拭桌面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尘灰,对着佛相喃喃:“世俗路远、众生求渡,我亦凡夫俗子。”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