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哪配做一国储君。”
纪兰舟连忙安慰道:“兄长不必妄自菲薄,天下食材无奇不有,人民的智慧又无穷无尽,何必要求自己事事皆知呢。”
太子殿下闻言逐渐停止哀伤。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纪兰舟,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他。
随后眼神中透出欣慰与释然。
“你说得对,”太子殿下不愧是一根筋,很快振作起来,“从今往后我该更勤勉才是,尽到身为储君的责任。”
纪兰舟同情地又拍了拍纪兰庭的肩膀。
太子殿下是真心实意为黎民苍生着想,若是能顺利登基那大齐或许能迎来一段盛世。
但就如今的情形来看,扈王与晋王一明一暗,太子周围都是劲敌,将来的事还真不好说。
更何况原剧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纪兰舟并没有把握能够拆除。
穿来数月他对太子真生出了些兄弟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希望纪兰庭最终落得自尽的下场。
“兄长……”
纪兰舟顿了下,犹豫再三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改道:“兄长放心,臣弟会陪在你身边。”
纪兰庭平静下来后酒也醒了大半,感动地搂住纪兰舟激动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前雍王还未入朝时,无权无势并不能在朝政上帮扶太子很多。
陛下赐婚后勉强得以入朝本该择一方而栖,却又暧昧不明从未言明要与太子交好。
纪兰庭也曾有一度怀疑雍王有争权夺势之意,也曾因未能得到从小带在身边的弟弟支持而暗自伤神。
只不过后来他发现了纪兰舟的改变,知道从前雍王的冷漠和疏远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做的一场戏。
天知道得知真相时的纪兰庭有多么欣喜。
而如今,纪兰舟一番话暗中道明将会支持他、站在他这一边,这让他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你……”纪兰庭激动的无以复加,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纪兰舟能猜到纪兰庭想说的话,先行一步按住他说:“天凉了,皇兄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纪兰庭忙不迭地点头说:“好,好,你和清宇也早些回去吧。”
正起身准备离开,纪兰庭再度回过头来。
他朝纪兰舟说:“我今日打到不少兔子山鸡,你偷偷拿走几只记在账上便可。”
纪兰舟又好气又好笑,太子殿下这是在怂恿他在春猎排名上作弊吗?
“我是希望你能赢的,这样你与父皇的约……”
“太子醉了,还不赶快送殿下回去。”
纪兰庭险些说漏嘴,纪兰舟连忙示意太子身边的太监把人拖走。
直到太子踉踉跄跄被拖进帐篷,纪兰舟才送了一口气。
他刚一转过身就对对上景楼审视的目光。
本以为景楼对春猎排名一事起了疑心,纪兰舟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却不想景楼问道:“你终于决意拥立太子了?”
纪兰舟一愣,道:“东宫太子是正统,将来继承大统顺理成章,何来拥立一说。”
景楼沉默片刻,盯着纪兰舟的双眼说:“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傻。”
“……”
纪兰舟低头轻笑,坦诚道:“我是想着太子敦厚正直,若是登基定然励精图治,而且朝中武将的处境也能好些。”
“若你登基定能比他做得更好。”景楼毫不犹豫地说到。
“正君难得夸我,”纪兰舟眯起眼睛扬起笑容,“有正君这句话,什么皇位江山我都不稀罕。”
景楼横了没正行的人一眼,骂到:“胡闹。”
纪兰舟敛起笑容,正色道:“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
山林中穿过一阵风,将夜晚的丝丝凉意送到人的身上。
附近的篝火烧的劈啪作响,火星四溅开来如同漫天的萤火虫似的。
纪兰舟顿住,踌躇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