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黄鼠狼甩着尾巴,很不高兴:“一开始我们在城东撞到了它。我跟白鹤道友已经将其围住,如果不是朱家的那几个家丁受惊吓胡走乱闯,挡了我们的路,也不至于被它找到空隙飞走。”
白鹤道士也叹道:“竟有两头地羊鬼在此合谋。云真子道友一人还是吃力了些。若非我们慢了一步,我们四个合围,应该能将它们留下。”
李秀丽却收了剑:“那两头地羊鬼不是一路的。”
她说:“我追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另一头。我们追的那头,矮小瘦弱一些,姑且叫甲鬼。另一头强壮点的,暂且称呼它乙鬼。甲鬼钻入朱公子房间,宁可被我刺伤,也要先将正潜伏着祸害朱公子的乙鬼拖出。而且,在混乱的战局中,甲鬼全程以躯体死死地挡在朱公子床前,用身体挡下乙鬼的利爪獠牙。”
她若有所思:“说实话,甲鬼更像是知道朱公子有难,所以特意奔到这里来救他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啊了一声,面露不快,走到门边:“我的艾旗呢?是谁拿走了艾旗?”
如果不是这间屋子失去艾旗庇佑,两头地羊鬼根本都没法进到房间。
朱绯是朱家的独子,他的病悬着上下的心。院子外一直有人守着。李秀丽踹门而入的动静太大,早就有男女仆从赶来,也有人跑去通报朱员外夫妇了。
但他们看到几个修行者跟恶鬼大打出手的场面,都不敢近前。直到此时,见屋子内恢复安静,才有人围上来。
听到李秀丽的问题,男仆女仆俱茫然,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朱员外夫妇匆匆赶到。
他们立刻到屋子里查看儿子的情况,见其身体并无恶化,才出来向众人询问具体经过。
听到两头地羊鬼出现在儿子房里,其中一头还潜伏了好一会。二人吓得脸色惨白,拍着胸脯庆幸高人们赶到及时。
李秀丽道:“我的艾旗不见了。如果它还悬在门上,它们根本不会有潜伏的机会。”
朱夫人风韵犹存的端庄高贵之态当即维持不住,怒容满面:“是谁取走了云真子道长的宝物?自己交代,不要等我逐个搜查盘问!”
自然没有人承认。
朱员外雷霆震怒,当即令全家百号人都待在自己房间,不许轻易离开。他们要亲自带人逐个搜查。如果期间有轻易离开者,视同窃贼。
江氏更是银牙咬碎:“若被我抓到那个贼骨头,立即扭了送官!不,当庭打死!”
平常偷窃家中金银宝物也就罢了,她最多将其送官。
但擅动艾旗,导致鬼物进房,这是要谋夺绯儿的性命!
她这样杀气腾腾,出家人慈悲为怀,枯松、白鹤都听得暗自摇头。但也能体谅一位母亲面对孩子生死的忧心痛心。
但朱家夫妇带着亲信,搜遍家中所有房间,婢女男仆,逐个搜身,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