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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问臧北天能不能帮我?”魏郁低吼着,眼眶中却溢出眼泪。

魏郁是个从来没有心的人。

但此刻,他的心底翻涌着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刺痛。

“为什么?你应该让我去死,为什么要帮我?”

在臧北天给出答案之前,魏郁设想过很多可能。

他的推理基于理性和现实,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想,最后得到的都不会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魏应城还会在意自己?

他凭什么让魏应城这么对自己?

魏郁知道他现在哭得又狼狈又难堪,但他根本停不下来。

在很久以前,他被称为父亲的人按在地上用椅子砸背,被称为老师的人用剪刀剪破手指,在最冷的冬天跳进河里。

这些时候,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到丧失了哭的能力。

但是现在眼泪却像决堤了一样。

这种流泪的冲动来势汹汹,像是要把过去所有没哭出来的眼泪一并哭干。

他撕心裂肺地哭到魏应城的衣领都湿透了。

魏郁紧紧把魏应城抱住,哭到大脑缺氧阵阵发晕。

“哥,我真是个畜生。”

不等魏应城回话,魏郁又把脸埋在魏应城肩窝上哭了起来。

后来很多次,只要魏应城提起魏郁哭湿他一件毛衣的事情,魏郁都会装作从来没发生过,咬死自己没有这么丢人过。

但在当晚的那个吻,魏郁偷偷回忆过无数次。

*

魏应城递给魏郁一条热毛巾,又无奈又忍俊不禁地说:“捂捂吧,你这眼都快成核桃了。”

魏郁同样也又难堪又感动。

他从来没在魏应城前面这么脆弱过。

不,是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脆弱过。

“哥……”魏郁的声音也哭哑了。

魏应城脱下身上的毛衣去洗澡,被魏郁黏了上来。

“浴室这么小,你滚出去!”

但魏郁铁了心不想出去,最后只能以吃个巴掌为代价,强行和魏应城一起洗了个都很冷的澡。

“冻死我了你个混蛋。”魏应城洗完了就立刻钻进被子里。

他瞪着魏郁,“你还和我道歉,现在连让我洗个热水澡都做不到!”

他的冷言冷语已经被魏郁屏蔽。

魏郁锲而不舍地黏了过来,双手圈住魏应城,用自己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魏应城发凉的身体。

魏郁鼻尖蹭着魏应城湿漉漉的发梢,轻声说:

“我好幸福,幸福到现在就可以死掉……”

魏应城皱眉,“不要乱说话。”

魏郁认真道:“我是真的这样想的,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会很幸福……如果能做.爱,就更幸福了。”

魏应城:“……不要逼我踹你下去。”

魏郁见好就收,继续抱紧了魏应城。

“不做.爱也可以。这样也很好……就是没有钱。”

魏郁抬眼望着他,低声问:“你说是不是有钱的话,我们会更好?”

魏应城倒是不在意,告诉他知足常乐。

魏郁同意他的说法,但是说:“对,知足常乐,但是我不知足。”

“什么意思……唔!”

一个湿热的吻打断了魏应城的疑惑。

魏郁强行加快魏应城心跳,把控着他呼吸的节奏。

也许是第一次明确了彼此的心意,这次的吻比过去任何一个激烈的吻还要格外让人面红耳赤。

冬夜很冷,但小床上却炽热如夏。

两颗沸腾着的心依偎在一起,迸发出烟花般绚烂的火焰。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这都小半月了,你家虫子这么还是这么多,你没想着弄点杀虫喷雾?”

周捷然又黑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