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和他说:
“昨天的雨淋不湿今天的海,这是我最在意的人告诉我的,今天便宜你听了。先活下去,总有转圜的余地。”
这句话让男人双眼闪烁。
在他犹豫的瞬间,魏郁捏了紧他的手腕——
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把年轻男人拖了上来。
周围围观的人也终于有了行动,纷纷上前把他一起拉回桥上。
魏郁手心全是冷汗。
如果他刚才有一点卸力,可能这个人就会化作一道水花湮没在河面。
但他不是为了这个陌生人担心。
他一直害怕的,都是如果这个人是魏应城,他该怎么做。
只是假设一下,魏郁就恐惧到无以复加。
一个同样年轻的女人从拨开人群冲到还喘着大气的男人身边。
面对自己的爱人,男人黯淡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魏郁懒得再看接下来情人重逢的戏码,撩起头发往人群外走。
匆匆赶来的记者想要采访他,被直接越过。
还没找到魏应城的魏郁让他们都别来烦,自己压根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好人。
但记者不依不饶地黏了上来。
魏郁压抑的不满即将爆发,忽而在转头时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围观人群最外层默默离开。
魏郁欣喜若狂,大步追了上去,把那人的手紧紧握住。
温凉如玉的手感,还有手背上隐约凸起的伤疤。
这些都是魏郁用手就能感觉到的特征。
确认面前人就是魏应城的时候,魏郁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双臂钳制住他的身体,身体感受他的体温,只有这样魏郁才能安心一些。
“哥……”
魏应城感觉魏郁快把自己揉进他怀里,力度大得不像话。
魏郁的声音带着未曾察觉地颤抖,沙哑地在魏应城耳边低语:
“哥,你快把我吓死了。”
他以为魏应城会想不开。
他以为那个跳下去的人就是魏应城。
他以为魏应城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绝望。
而且这份绝望里有一多半都是他亲手带来的。
光是想想,魏郁的胸膛比用剪刀破开了还痛。
魏应城挣扎着,“你放开我。”
“不放。”魏郁不敢放开。
魏应城淡淡地说:“你以为我会死?”
魏郁抿唇,“你不要说这个字。”
这句话固执地有些幼稚。
魏郁:“郑兰不值得你伤心……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但她不是个好妈妈。”
“所以捅伤你的人是她?”
魏郁点点头。
“她只爱郑玉。”而他是个错选的玉。
尽管魏郁不愿意承认,但在某些瞬间,他也对郑兰有过些许期待。
只是现在看来,这份期待蠢得可笑。
魏郁抿唇,和魏应城说:“现在你相信我和郑玉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提到郑玉,魏郁的语气都变重了。
想到郑玉独占了郑兰的爱,又突然成了魏应城同母异父的弟弟,魏郁心里酸的要死,和魏应城说:“郑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配做你弟弟。”
如果可以,魏郁真希望回到第一次见到郑玉那天,一分钱不给赶他滚远点。
但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事情已经发生。
魏郁也得知自己和郑兰郑玉的关系。
没准像哥这么重感情的人,就会放下过去呢?
弟弟这个早就不合适的称谓,魏郁不想让给别人。
哪怕他和魏应城不再是兄弟,但郑玉绝对不能占去弟弟这个位置。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魏郁怕自己嫉妒地会发疯。
魏郁忽然就没了底气,问魏应城:“你应该不会把他这种从来没和你一起生活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