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能够说话行走,但其实内心已经千疮百孔。
魏郁从来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感情。
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被除自己之外的存在悲伤。
人应该为自己活。
但魏应城的存在让他推翻自己的认知。
一个人不仅会被除自己之外的存在悲伤,还会因为别人的悲伤而感到悲伤。
他不是无法为别人感到心痛,只是不知道原来心脏仿佛被揪住的感觉就是心痛。
两年前他就已经心痛过了。
魏应城跪在雨里孤立无援,那时魏郁的心脏就仿佛被无数只手攥住拧紧。
他以为自己是病了,原来这是心痛。
孟斌想和魏应城多说几句,但又低头看了看手表,问:“澄清的内容怎么做?尽快吧。”
这个时候他们没耽误一分钟,有关他们的言论就会发酵一倍,魏应城承受的压力就会更大。
魏郁看了看窗外,轻声说:“澄清就快开始了,再等等。”
在场除他之外的人都愣住了。
就快开始了?
什么意思?
不到半分钟,传来敲门声。
辅导员想起身开门,却被魏郁拦住。
魏郁:“哥,你去开。”
魏应城将信将疑。
魏郁只好自己站起来,退而求其次道:“那你站在我身后,我帮你打开行不行?”
“不用了。”
魏应城抿唇,做好打开门迎接各种未知的可能。
但他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张憔悴惊慌到极致的面容。
郑立蓬头垢面,嘴角和脸上都是伤口。
身上的衣服也布满脏污,狼狈地犹如流浪汉,丝毫看不出过去是个眼高于顶的富家少爷。
魏应城皱眉,后退了一步。
郑立的精神恍惚,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把涣散的双目对准在魏应城身上。
“魏应城……魏应城…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口中神经质地念着,语气从含糊不清到高声叫喊。
“都是我做的啊,不是你,我承认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我只是嫉妒你和被朱朗志蛊惑了才想要欺负你想害你,是我这个贱人做的,求求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神情恍惚,连站都站不直,膝盖因为恐惧不住的发软。
他只要想到自己要面对什么就开始止不住的流眼泪。
这些日子他东躲西藏,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你想把我怎样可以,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什么都说,我全都说…是我在学校故意欺负你,也是我让家里人把孟斌开除的,我都认了!求求你放过我。”
他快坚持不住了,整个人都快崩溃。
这个时候别说是求魏应城的原谅,做什么都可以。
郑立痛苦不已,直接跪在魏应城脚边,头膝着地地哀求魏应城原谅。
“我爸说以后都不认我了,我哥更不会帮我了……就算他们不打死我,那些追债的也不会原谅我……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我知道你善良,所以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郑立的口水眼泪混在一起流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双手合在胸前来回揉搓,仿佛这样就能让上天看到他的虔诚。
他视野内缓缓多出另一双脚,那脚上的鞋擦得一尘不染,稳稳地站在地面,就像他本人一样冷眼看着郑立像狗一样在地上求饶。
郑立抬头看向魏郁,而魏郁冷淡眼神只从他脸上擦过,然后移向魏应城。
魏郁只想看魏应城的反应,而他是死是活无所谓。
郑立以为自己和魏郁这么久了,怎么也算是酒肉朋友。
但他错了。
魏郁的世界里只有他和魏应城,别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