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确是生了谋反之心,确是在殿中布下耳目,他想对父皇不利,死有余辜。”
“儿臣所做一切,问心无愧!”
“但父皇若要处罚儿臣,儿臣领罪就是。”
皇帝深看李丹青一眼。
“乐阳,你身为女子,所谋所做,胜过许多男子。”
“你起来罢!”
李丹青定了定神,给自己鼓气,安慰自己没事儿,这才爬起来。
她不敢坐,只垂手侍立。
皇帝转过头问郑太后道:“母后,儿子该当如何罚他?”
郑太后知道,皇帝这么问,其实是要下一个台阶。
她淡淡道:“皇帝不是要削勋贵权柄么,就罚乐阳帮着想一个妥当法子。”
不过一个借口,削勋贵权柄之事,兹事体大,多年未能成功,焉能指望一个小女子!
皇帝听着这话,却转向李丹青道:“如此,你且想一个法子出来。”
李丹青心念急转,想起史上三个成功的削藩对策,用于削勋贵权柄,好像也可行。
其一,推恩令,其二,釜底抽薪,其三,借刀杀人。
此三条对策可单独使用,也可混合使用。
她跪下细禀这三条对策,又细细分析其中利弊。
皇帝听毕,眼睛亮了亮,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三条对策?”
李丹青道:“书上看来的。”
她编了起来,“在石龙镇时,儿臣曾拣到一本书,里面记载许多谋略,称为三十六计。”
皇帝大感兴趣,问道:“那本书呢?”
李丹青道:“那本书本来埋在土里,书页已有些腐朽,儿臣读了几遍,才记熟其中一部分,书页便完全朽掉,化为了渣渣。”
皇帝有些失望,转念一想,那本奇书虽朽了,但乐阳记得里面的内容,叫她默录出来便好。
郑太后在旁边听着,却是记起一事,道:“先帝那会,曾提过一件事,说前朝国师翻遍古今之书,结合当世之事,著了一本名叫《奇计》的书,后来前朝亡了,那本书也下落不明。乐阳拣到这本书,该不会是《奇计》吧?”
李丹青一脸诚实道:“当时拣到书,扉页已朽,看不清书名,但依稀可分辨出来,书名是两个字的。”
郑太后抚掌道:“那应当是国师所著的《奇计》了。乐阳,你且把记得的部分抄录出来,上献你父皇,将功抵罪。”
李丹青马上恭声道:“是。”
看看天色不早了,皇帝便告辞。
郑太后朝李丹青使一个眼色,李丹青忙送皇帝出殿。
皇帝看看月色,慢下脚步道:“陪朕走走!”
“是。”李丹青陪侍在皇帝身侧,一道朝御花园走去。
皇帝想起很多往事,也想起当年在石龙镇见到杨蕊娘的情景。
他跟李丹青道:“跟朕说说你在乡间的事。”
李丹青在将军府时,便从宋氏嘴里问出原身在石龙镇一些事,她再编一编,便编出乡下一些趣事。
皇帝听得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