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
叶嘉宁哪里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只是低头看了看他牵自己的手,想起霍沉刚刚那句“他能牵我不能牵?”还是难以理解,牵弟弟跟和他牵手是同一件事吗?
两个女孩的父母说要请他们吃饭,叶嘉宁婉拒了,跟他们在门口道别分开,一个下午时间小朋友已经变成好朋友,两个女孩跟丁见霖挥手说下次再一起玩,他满脑子只有肯德基。
省博附近就有一家肯德基,他们到店里点好餐,丁见霖自告奋勇去取,叶嘉宁正用湿巾擦桌子,麦穗在对面双手托腮望着她,没头没尾地问:“那个黑衣服帅哥走了吗?”
叶嘉宁脸上丁点波动都没有,动作也流畅,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走了吧。”
“今天好几个穿黑衣服的,你怎么知道我说哪个?”
叶嘉宁抬眸,麦穗弯着眼睛笑得一脸鸡贼,脑袋往前探了探,小声又得意地道:“看看,被我诈到了叭。”
叶嘉宁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不为所动:“黑衣服的都走了,你说哪个。”
“我说的是你心里想的那个。”
叶嘉宁默默看她片刻,妥协,不跟她装了,麦穗有时候比她还要细心敏锐。
她将用过的湿巾折叠好,放到桌子一角,“你怎么知道的,我今天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没说话也会露出马脚的呀。”麦穗说,“他一直盯着我看,刚开始我还以为有帅哥对我一见钟情了呢,后来发现他眼睛好冷,那不是爱意,全是杀气!”
霍沉身上的确有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沉冷气质,看人的时候是没温度的,叶嘉宁说:“他看谁都一样,不是针对你。”
“真的吗?”麦穗狐疑,她怎么感觉就是针对她呢?
丁见霖小心翼翼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过来,放到桌子上,麦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喜欢的汉堡包和薯条丁见霖就开始栽脑袋,一个下午走了快两万步,他已经累瘫。叶嘉宁打了辆车送他们回去,丁见霖坐在她和麦穗中间,上车没一会脑袋就东倒西歪,叶嘉宁把他放平,让他躺在腿上睡。
麦穗也在犯困,瞄了眼说:“他睡觉会流口水的哦。”
叶嘉宁顿了顿:“那让他睡你腿上?”
“不要。”麦穗笑了半天,弯腰看了看,见丁见霖睡得很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夜幕一点点加深,街边亮起五彩斑斓的虹灯,汽车行驶在车流中,车厢里安静一阵,坐在另一边打呵欠的麦穗没头没尾地问:“他对你好吗?”
叶嘉宁视线从窗外收回,麦穗歪着脑袋瞧她,那个人是不是针对她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他看起来好高冷啊,嘉宁,他对你好不好?”
对她好吗?
叶嘉宁没往这个方向思考过。
这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标准,从霍沉对她提出交易开始,他和王跃恒就是同一类人,很难让人用“好”字来评价他。
但抛开这件事,这些天霍沉对她也实在谈不上坏,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上学放学有人接送,给钱也大方,想吻她还会先问她意见。
“不好也不坏。”叶嘉宁最后说。
麦穗的手越过丁见霖伸过来,像刚才摸他脑袋一样,轻轻摸了摸叶嘉宁的头发。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疼,因为所有言语在叶嘉宁的牺牲面前都算不上什么。她刚刚认识叶嘉宁的时候,叶嘉宁还是个养尊处优、家庭幸福美满的千金小姐,她见证过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也陪她历经变故和磨难,她太了解她的坚韧与骄傲。
叶嘉宁从不跟她或叶茵诉苦,但如果不是遇到过不去的难关,她不是一个会为钱折腰的人。
叶嘉宁弯了下唇,反过来安慰她:“其实现在也挺好,我没那么惨。”
麦穗又把半个身体都倾过来抱住她:“等我以后赚大钱养你。”
“你在给我画饼吗?”叶嘉宁说,“我不爱吃饼。”
丁见霖半梦半醒地听见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