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
钱项明种种反应都在印证旧案部人的猜想。
席荆重新开口道:“奶糖我可以给你,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钱项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眼前人,并没有发出一言。
席荆沉了口气,看来想让钱项明开口说话任重道远。
他也不强求,直接开口问:“你还记得贾从露,赵晴,樊淑蕊这三个人吗?”
钱项明回避了眼神,却挡不住心里的话被席荆听到。
钱项明:重要吗?认识又怎么样,还不如不认识。
还好。钱项明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
席荆又问道:“你和她们三个女生有什么矛盾吗?贾从露找过你麻烦对吗?”
钱项明:不重要了。
不重要就是有过的意思。
席荆接着问道:“赵晴和樊淑蕊呢?她们喜欢你吗?”
钱项明:她们?她们应该更喜欢贾从露,天天在一起。三个人穿一条裤子。
席荆笑了笑:“看来你们关系不太好。”
钱项明:谁会和她们关系好。
席荆收起了刚刚的笑容:“贾从露出事你应该知道。但你知道赵晴和樊淑蕊也出事了吗?”
钱项明不经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会?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板起脸。
席荆:“你的印象里,你和她们三个有没有共同得罪过什么人?”
钱项明不解为什么会将他和三个女生联系在一起。他记忆中自己和三人为数不多的牵扯就是竞赛班那段时间,但自从他和贾从露大吵过一次后,除了必要的学校活动,便再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钱项明的迷茫和解释一度让席荆困惑。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方向?
席荆又问道:“那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钱项明思忖片刻,完全想不到任何人的名字。
席荆犹豫之下,松开了手,同时将奶糖送留在了钱项明的手心里。
钱项明低头珍视地捧着奶糖,直勾勾的眼神似乎看得不是奶糖,而是别的。至于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席荆心疼地望着钱项明,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安慰钱项明。告诉他林恺现状,似乎对钱项明更残忍,还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怀念来得纯粹。
季时余趴在门口,见里面的席荆拉开了和钱项明的距离,遂推门走了进来。
席荆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动轮椅,移动到季时余身边,问:“你带纸笔了吗?”
季时余:“没有,你等我一下。我去管护士要一下。”
过了十分钟,季时余拿着纸和笔回来递给席荆。
席荆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塞进了钱项明的手里,“如果日后你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钱项明看看纸条,又看看席荆,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已经道出了感谢:谢谢你,席警官。
席荆一下子愣住了,不禁产生了怀疑。他有告诉过钱项明他的名字吗?一时间席荆无法确定。
出了钱项明的病房,席荆紧锁的眉头还没舒展开。
等在门外的姜斯言恰好捕捉到席荆凝重的表情,担心道:“怎么了?没读出来。”
席荆摇摇头:“不是。读出来了。”
姜斯言眉毛一挑:“那不是挺好。怎么说?他是不是?”
席荆想了下:“我们回去说吧!”
回到警局,众人等候多时。
盛良策焦急地问:“怎么样?证实了吗?是不是装的?”
奚琳琳同样眨着求知的眼睛,等待着答案,“是不是?”
席荆点了下头:“至少在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里,他是清醒的。”
仅仅二十多分钟的相处,席荆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不能武断地认定钱项明是在装病,唯一能确定的是钱项明并不是无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