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良策:“啊?还能这样?”
席荆:“他有没有说闵桂怎么逼他的?”
季时余:“说了。他说闵桂认定曲开扬是他杀的,非逼他自首,否则就要杀了自己的孩子替曲开扬报仇。”
奚琳琳:“crazy!还能这样。”
盛良策不确定地问:“你们说这是真的假的?”
席荆斩钉截铁道:“假的。我读过闵桂的内心想法。她没想过逼曲开畅自首,相反我觉得曲开畅自首是她被迫接受的结果。”
傅有:“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现在是死无对证。”
奚琳琳叹气:“太复杂了。你说闵桂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妥协了呢?”
席荆也搞不懂闵桂妥协时心里的想法。如今而言, 无论当初如何,现在都得不到结果了。人已经不在, 解释权旁落,曲家人说什么是什么,没有人能替她辩解。她注定成为这场博弈中的炮灰。
这下子想要定罪曲开畅就更难了。
季时余恍然大悟:“说不定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等闵桂死。”
席荆:“你的意思是,他们自首是为了维-稳?”
季时余:“可能性很大。”
奚琳琳难以置信:“这赌的有点大吧?要是闵桂不死,他们怎么办?”
席荆:“他们应该是做好了各种预案,最差也就是妨害坐牢几年。”
傅有摇摇头:“不一定。”
席荆:“嗯?傅哥你有别的看法?”
傅有:“闵桂的身体情况应该是非常糟糕的。要她死并不难。”
盛良策不禁打个冷颤:“难道她会为了曲开畅杀人吗?”
傅有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不可能,她又不是没杀过人。何况让一个病人死亡又不难,只要一次发病抢救不及时,人就没了。”
席荆想了想,闵桂对于曲家所有人来说都是威胁,没有人希望她活着,她死了才是众望所归。
奚琳琳唏嘘:“真可怜。”
傅有又笑了。
奚琳琳疑惑:“我也说错了吗?”
傅有:“她或许没那么可怜。”
席荆:“若当年曲开扬真的用手段偷走了曲开畅的大学名额,她会不知情吗?”
好处都想要,坏处不想沾,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她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她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盛良策:“那这案子我们还管吗?”
席荆摇头:“管不了。最多提提建议,但我估计不会有结果。曲开畅脱罪是迟早的事情。”
之后,季时余将旧案部的想法和调查方向建议传达给宁立,对方表示会试着查一查。
尽管警方用心调查,结果依然不尽人意。大伙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这天休息日,席荆很早就睁开了眼,季时余还在睡懒觉。他起床准备出门买早餐,刚出门,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通陌生来电。
席荆没多想,顺手接了起来:“喂,哪位?”
对方回了两个字:“赵芃。”
席荆以为自己听错了,将手机拿开,看了看手机屏幕,又重新放回耳边,质疑地问:“ 赵芃?”
赵芃:“是我。”
席荆意外:“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赵芃:“当然是问到的。”
席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问题太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芃:“有时间吗?想和你单独聊聊。”
席荆:“单独聊聊?”
赵芃:“对,就你一个人。”
席荆犹豫了。私下跟案件相关人见面并不合规矩。
赵芃似乎猜到了席荆的心思,说道:“放心,你要是担心,我们可以约在你们警局门口。”
胆子够大的。这是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席荆猜不透赵芃的想法,但对方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