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撑不住,当着众人面昏了过去。
季时余站在席荆身后,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席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季时余身上。
宁立不了解情况, 见人晕倒吓坏了,心急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晕倒了?”
季时余解释:“没事。他应该是累到睡着了。昨天回宾馆研究了一晚上案子,今天又忙了一天,现在撑不住了。”
虽然季时余说得轻飘飘, 但宁立等人还是放心不下。
宁立提议:“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季时余看看席荆:“不用,找张床让他睡一觉就可以了。”
宁立:“那回警局, 警局有休息室。”
季时余:“好。”
在众目睽睽下, 季时余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席荆带回警局。
席荆清醒时, 外面天已黑。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季时余:“十一点。”
席荆挠挠头, 猛地清醒,再度问:“几点?”
季时余:“十一点?”
席荆惊讶:“晚上十一点?”
季时余笑了:“嗯。你看外面这天色也不像是白天。”
席荆懊恼, 自己这一晕,竟然晕了七八个小时。一连对几个人使用读心术,身子果然是吃不消。
季时余知道席荆的忧虑,安慰道:“放心,没出乱子。”
席荆松口气:“那就好。现在是什么情况?”
季时余:“趁着你睡觉的时间,我提审了曲开畅。”
席荆眼睛一亮:“怎么样?他有说吗?”
季时余苦笑地反问:“你觉得呢?”
瞧季时余说话的神态,席荆便有了答案, 叹气道:“还是不说。”
季时余:“嗯。我试过各种方法, 还特意说了他被赵芃利用。”
席荆:“然后呢?”
季时余:“他无动于衷, 给我的感觉他是心甘情愿的。”
万万没想到智商卓越的曲开畅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席荆清楚曲开畅的态度才是扭转案件走向的关键,可现在曲开畅在明知道被利用的情况下还是一如既往咬死不松口。这案子难办了。
席荆:“那宁立什么态度?”
季时余摇摇头:“不爽, 但没办法。”
席荆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估计赵芃就是吃准了曲开畅不会背叛她,才会这么镇定。”
季时余想起早上的事,问:“对了,你今天有读到什么吗?”
席荆:“也没什么。闵桂心里担心孙子。曲宗博比起担心孙子更担心自己。至于赵芃自始自终想的都只有自己。不过她相对于其他两个人更淡定,我是没想到她连依法行事都能说得出口。这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
最后这句不是嘲讽,而是打心底的佩服。赵芃自信的不同寻常,深知敢挑衅法律。
一般视法律无睹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法盲,不知者无畏,这种人不足为惧。而另一种是精通法律的知识分子。
这类人清楚的知晓法律细则,会利用自己所学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和盲区,法律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赵芃显然是后者。
季时余点点头,也明白他们这次遇到了最不容易对付的犯罪分子,“你想没想过闵桂担心孙子是为什么?”
席荆:“我想过。我觉得赵芃不至于丧心病狂用孩子的命做要挟,所以只剩一种可能。”
季时余点点头:“没猜错的话,只能是以父母为罪犯,孩子未来被毁为理由。何况曲家其他人也不一定就是干净的。”
父母因犯罪入狱,曲宗博受牵连,闵桂又是命不久矣,孩子一夜间成为无父无母无人照管的孤儿,才是闵桂真正的担心。
人都有软肋。亲生儿子已经不在,孙子是儿子唯一留下的血脉。闵桂必然会割舍不下这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