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情况。”
江映盯着席荆看了半天,不像是在说谎骗他,“行吧!是我误会了。”
季时余站在一旁心里偷笑,不愧是席荆,谎话张口就来。要不是他清楚内幕,说不定也得被忽悠过去。
江映放下双臂,也放下戒备,坦诚道:“不瞒你说。这案子也是我心里一根刺。”
席荆难得见到江映低姿态说话的样子,“这么严重?”
江映:“你不信?”
席荆:“那倒不是,只是我们刑警难免会遇到破不了的案子。你在刑警队这么多年,肯定不止这一件,为什么会对这案子如此在意?”
江映对这案子的态度,从他第一时间赶来档案馆就可以看出。席荆单纯好奇这案子的特别之处。
“哎。”江映长吁一口气,道:“因为宁执。”
季时余:“宁思敏的爸爸?”
江映:“对。”
席荆:“他怎么了吗?”
江映:“他女儿死的时候,他人在国外。当我们联系他后,他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席荆:“这个卷宗记录了。”
江映:“但有些事卷宗并没有记录。宁执因为女儿去世,整个人非常颓废,班也不上了,每天就等在我们警局门口。”
席荆心一沉:“丧女之痛,可以理解。”
江映颤抖地双手握拳:“后来因为我们没能破案,宁执不能接受我们放弃查案,一时冲动对我们队里的一个小同事动了手。”
席荆震惊:“还有这事?”
季时余冷静地分析道:“他这种情况具有特殊性,只要特殊说明,应该关不了多久。”
江映摇头:“如果只是普通砸破皮倒也没什么,但是他把我们的同事砸出了重伤,脑出血,做了两场大手术,住了大半年医院,才保住了人。”
席荆语塞:“这。”
江映:“他被判了两年。前几年出来了,工作丢了,房子也卖了,现在在大学附近开了一家饺子馆。”
季时余:“你们还有联系吗?”
江映:“我之前去那附近办案,远远看了一眼,人老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席荆盯着江映的眼睛,质疑道:“你告诉我们这些,应该不只是想说宁执的变化吧?”
江映笑了:“厉害。我的确是有别的目的。你们既然在核实卷宗内容,那肯定是想要重新和当年的涉案人员了解情况。”
席荆:“是有这个可能。”
江映:“我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如果没有特别明显的证据或者原因,尽量不要去找宁执。我是真的怕他又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席荆为难地挠头。他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件复杂的事情。
江映继续道:“宁执这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固执到死。女儿就是他的一切。这几年他好不容易能够安静过日子,我担心你们一去找他,又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
宁执的事情是江映心中的一片阴影。当年但凡他的态度好一点,不让手下的人去劝说对方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那场意外,更不会一下毁掉两个人的未来。说到底当年宁执犯下的错他推脱不了责任。
席荆想了想:“我知道了。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不会主动去找他。”
江映:“谢谢。”
送走江映后,其他几个人纷纷回到办公室,重新研究案情。
谷晓无奈道:“现在怎么办?”
席荆:“宁执的调查先往后放一放。”
傅有:“我同意。宁执的情况如果真像江警官描述的一般,那很可能已经患有精神疾病。我们必须要谨慎。”
蒋昔:“你们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季时余:“刚刚谈话时,我全程都在观察他的身体语言,可以确定他说的都是实话。”
蒋昔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要从哪里入手?”
席荆:“张波。佛山片区的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