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的脑回路总是不同寻常。
季时余自认跟不上。
场面一下尬住。
秦飞章发话, 打破僵局,“行了,既然结果出来了, 就散了吧!你的脾气也是该收收。”完了,还得着重点一下席荆。
此次李玉泽的审讯,席荆不稳定的情绪问题完全暴露出来。
席荆自知理亏,只能认了, “哦,那我先走了。”说完人就离开了。
季时余最后一个出了测谎室。他叫住了前方不远处的丁津。
“丁局长, 方便聊聊吗?”
“和我聊?”丁津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想聊什么?”
“席荆。”
季时余不打算藏着掖着,他有些问题继续人为他答疑解惑。
丁津沉了口气:“跟我来吧!”
季时余跟着丁津进到局长办公室。
丁津倒杯茶水给季时余:“坐下聊吧!”
季时余:“谢谢。”
“想问什么?”
“我想对席荆多了解些。”
“为什么?”
只要是席荆的事情, 丁津总是会非常谨慎。
季时余坦白:“教我的老师曾经说过是人就会说谎,而说谎或多或少都会体现在动作和表情中。他说他从没遇到过例外, 但也说不能排除意外。万事无绝对。”
丁津:“你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想问什么?”
季时余:“席荆是个例外。”
丁津点头:“这我知道了。”
季时余:“但我好奇他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我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来判断他的行为习惯。”
丁津:“这有什么区别?”
季时余:“如果是天生的,那确实没什么研究的价值,但如果是后天的,或许通过一些研究找到训练方法,日后作为警方培养卧底的一些手段,说不定还能减少一些暴露身份的可能。”
丁津沉默。他明白季时余所作都是为了整个警队。若真如季时余说得一般,所有人都会跟着受益。斟酌良久后, 丁津卸下心防, 妥协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但席荆的确是经历过普通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丁津语气明显比之前沉重了些。
季时余好奇:“具体是什么事情?”
丁津:“你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季时余:“他就说过他父亲去世了。我看他的警号,在想他父亲应该是警察。”
丁津点头:“没错。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警号。”
季时余:“他父亲也是刑警?”
丁津:“是, 死于一场意外。”
季时余:“这样啊!那他是不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我看他平日都在食堂吃,平日也很少花钱,就连我们专案组聚餐,他也不参加。”
丁津叹了口气:“你别怪他。他父亲去世后没多久,他妈妈也跟着去了。”
季时余心梗住一秒,难怪没听席荆提过家人,“所以他在孤儿院长大?”
丁津:“那倒是没有。他小时候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们这帮和他父亲是老同事的,谁家有好吃的都会叫上他。我们还有个同事因为他父亲的死一直单身,就为了照顾好席荆。”
季时余难以想象席荆的长大过程,“听起来挺辛苦的。”
丁津点头:“这是肯定的,你别看他现在皮,小时候可听话了。去我家吃饭的时候,吃完饭就会去洗碗,我们不让他洗,他也会洗。洗完碗就乖乖去写作业等人来接他,从来不给人添麻烦。懂事得让人心疼。”
回忆起席荆小时候,丁津情不自禁地感慨时光流逝。当年的奶团子如今一表人才,成了警队精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乖乖仔变成了一个耍嘴皮的皮猴子。
季时余笑了:“你们都很喜欢他?”
丁津:“那是,谁会不喜欢一个听话的孩子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