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在抖。
在联系上组织的那一刻,维克托就询问了方悦的状况,两人十年并肩携手,革/命情意深厚,半年没有方悦的消息,维克托日夜都在为她担忧。
然而组织回应他的却是一张长长的牺牲人员名单,维克托颤巍巍地输入方悦的信息,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了方悦的名字。
她牺牲了。
组织里的人告诉维克托,方悦是在最终起义的战场上牺牲的,维克托无法接受方悦离去的消息,他们是战友更是朋友,两人相互支撑走过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危机、惊心动魄的险境,好不容易走到了黎明晨曦中,怎么方悦就变成了牺牲名单上的一行小小的灰字呢?
但再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人死不能复生,维克托在挚友离世的悲痛中郁郁多日,终是接受了现实。
而现在,手里这封洋洋洒洒的信件却描述了另一番景象。
方悦在信中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她“无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再遇了记挂多年的“白月光”,正在和他“私奔”的途中,希望维克托今后也能再遇良人,幸福此生。
维克托眼眶微红,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释然地笑出了声:“确实只有方悦才会写出这样的信啊。”
她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
裴决点了点头,说到:“你应该也知道她和斯卡洛的事,斯卡洛的身份毕竟敏感,他俩在起义当晚就携手归隐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做神仙眷侣呢,不用为他们担心。”
方悦和斯卡洛在起义结束后便失踪了,众人联系不上他们,反反复复清扫战场也都没找到他们的遗体,便将两人列入了牺牲名单。
然而在之后不久的某一天,厄尔庇斯的指挥中心突然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的收件人是裴决,经过层层审查后送到了裴决、兰芷汀等人面前,一屋子人严阵以待地看着裴决打开包裹,警惕着新型武器攻击。
然而包裹里没有生化武器,也没有恐吓威胁的断臂残肢,只有六个信封,雷欧娜一眼认出了信封上歪七八钮的笔迹。
雷欧娜:“是方悦的信!”
雷欧娜说罢立刻打开信封,看着信里洒脱的叙述,又是释然又是气恼:“她真是很擅长一声不吭地离开又突然出现的戏码啊。”
裴决也打开了写着他姓名的信封,笑了:“得了,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信封外侧写了收信人,兰芷汀收起了写着她名字的信封,安排了人转交剩余的信封。
写给克莱因的信由江沐菱转交,写给维克托的信由裴决转交,还有一封写给方悦父母的信,被一个叫作兰岸的青年拿起拆开。
裴决不知道青年为何要私自拆开方悦的家书,也不知道方悦在信里写了什么内容,他只知道青年在看完信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或许青年也是方悦所珍视的亲友之一吧。
如今,方悦和斯卡洛已经隐没于茫茫人海,众人虽不知他们的去向,但他们很放心,他们知道方悦已经获得了她想要的生活。
信中的方悦像是回到了年少时最烂漫快乐的时光。
字里行间都是漫溢的幸福与期许。
她说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