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充满敌意的棕瞳吸引了他的注意。艾伯特是命运的胜利者,习惯了他人的讨好、仰慕与恐惧,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露骨的敌意了,而这份敌意竟然来自一个柔弱的omega, 艾伯特像看到一只会对着狮子吼叫的猫咪一样新奇。
他更好奇,这份敌意瓦解后的色彩。
艾伯特毫不犹豫地标记了少年,等着看那份敌意变为期期艾艾的哀伤或是摇摇欲坠的恐惧, 但少年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迷离与迤逦褪去后,深棕色的眼眸中竟然依旧是如初的敌意与冷漠。
没有哭闹, 没有绝望,少年沉默的看着艾伯特,仿佛刚刚在艾伯特身/下辗转煎熬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但交融的信息素见证了刚刚的一切,艾伯特看着少年湿润微红的眼角和身上青紫红肿的痕迹,满意地笑了。
很有趣的孩子,有逗弄的价值。
艾伯特没有嫌弃少年低贱的平民出身,大发慈悲地联系了他的父母,煞有其事地将他带回了府邸。
让少年为他平静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本该如此……
充血的红瞳瞪着少女,艾伯特恶狠狠地说道:“他作为我的omega,却从来没有一点身为omega的自觉,狂妄、傲慢、无法无天,我早该意识到,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少年的名字叫做方俞,他来到府邸后非常安静,似乎很快地接受了生活的巨变,对尊贵的生活没有欣喜,对远去的自由也没有不舍。
艾伯特一开始还觉得新奇,耐着性子哄着他,吃穿用度都给他最好的,想看看方俞能在穷奢极欲的生活中坚持多久不沉沦,但方俞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变,看向他的眼眸中是一尘不变的冷漠疏离,连对待下人的有礼善意都未曾对他展露分毫。
艾伯特不满于方俞傲慢的态度,收回了糖衣炮弹,转变了策略。再怎样无波的静水在外力的冲击下总会泛起涟漪,既然方俞敬酒不吃,他便不会继续惯着他,他总有手段折断少年纤细的脊梁。
他不再给方俞提
依譁
供优渥的生活,严厉的打骂与责罚成了方俞生活的主题,他还带方俞出席了各大晚宴会场,攀附于他的贵族在他的授意下对少年展开了精神上的压迫与折磨。
他让人去调查过方俞,得知方俞曾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作家,他想方俞应该是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的,大概从未体会过声名狼藉的境遇吧。
那时的艾伯特想着,就算再怎么坚韧,再怎么沉默,方俞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总有崩溃的一天,如果那双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