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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呼吸乱了半拍,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威压,但很快她就镇定了神色继续说:

“我们追求的是伤亡最小化,在副本里死去等于在现实里也会完蛋,神明的规则就摆在那里,我自然不能……”

严律本想借着她的观点继续打击安谷泽,可女人的话语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卡在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点上。

遂还在想心事的严律有些不能理解地抬眸,便见到那刚才还眼神坚定的女子正惊恐地大张着嘴巴,她不断地吸气又吐气像是要诉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成了让她咳嗽也咳不出来的血沫子。

一柄刀刃从她脖颈处横穿而入,又在她的喉管右侧冒出了淡红色的尖头。

然后“嗤”的一声,女人在绝望中应声倒地,她的肢体在抽搐,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大量的赤色粘稠从她指缝间喷涌而出,将广场的地面都染成了血色。

“哎呀,真可惜,她没有变成怪物呢。但烦人的分母又减少了一个,不是吗?”

安谷泽收回了自己的小刀,染了血的银器在他指尖优雅地打转,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愧疚,甚至乐在其中。

严律的瞳孔在地震,或许他的大脑与视网膜已经接受了这一画面,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见自己最感兴趣的小警探也露出这么副恐惧的神情,安谷泽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慰,可惜他是自己想要精心培育的嫩芽,还不能太早被吃掉。

他要让严律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又在这种绝望后崩溃,当那穷极正义之道的警探绷断了理智的弦从而展露出杀意的那一刻,便是果实成熟可以好好享用的时候。

安谷泽光是想到这点就兴奋,他把玩着小刀的指尖也微微发起了抖。

最后像是要缓解这种莫名的狂躁与欲望,男人的目光看向了广场上其他因看到这一幕而目瞪口呆到忘记要逃离的玩家。

“等……你要做什么!”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严律赶紧出手阻拦。

但安谷泽的动作太快,不过是一个恍神间就出现在了另一位玩家的面前。

那身材微胖的男人怔愣在原地,逐渐发红的眼眶让他看上去好像就要哭泣,不过他求饶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银白的刀刃已经刺入了他额头的正中。

匕首从血肉中被拔出,那位玩家已然瘫倒在地面,粘稠的液体沾了他满脸,只可惜他连厌恶或是惊恐的神情都做不出来了。

“杀人了!!救命啊!!”

“快跑——!”

还在外的玩家开始尖叫奔逃,他们向着别墅的方向冲去,试图脱离这发疯男人的控制。

但当他们拼命转动门把却发现大门根本纹丝不动时,那种夹杂着绝望的不安迅速充斥了所有人的心房。

通往别墅的后门被那些早就回去的玩家给锁住了。

“……抱歉啊,你们也知道他是个疯子,所以更不可能让他进别墅了。”守在这里的人是焦月。

眼底毫无波澜的女性在说完这句话时还假惺惺地咬住了唇瓣,她单手捂着脸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但面对外头向她求救的玩家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你这疯女人!快把门打开!你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送死?!”被关在门外的男性玩家疯狂拍门,恨不得用全世界最难听的词汇去辱骂这个关键时刻背叛队友的混蛋。

只可惜焦月是典型的利己主义,在任何可能会危害自己性命的事物面前,她是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

安谷泽开始了他的屠杀游戏。

逃跑速度较慢的玩家在惨叫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但“幸运”的是,这些人全是普通玩家,并没有变成怪物。

见那些之前还活蹦乱跳与自己斗嘴过的玩家在此刻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严律大脑中的那根弦被扯到了完全紧绷的状态。

他的求生欲和道德观正在打架。

他几次都没能成功阻止安谷泽伤害其他人,实力的悬殊只是其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