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愣了愣,下一刻她依旧面色不改,面上挂着恬淡的笑:“不知道大爷这是做什么?”
大阿哥见她如此,是丝毫没有将自己放眼里的样子, 下一刻更是怒火中烧:“你还好意思问我?说, 你到底去储秀宫说了些什么?你前脚刚走,后脚皇阿玛就过去了, 还派人给了你那么多赏赐, 更是将你狠夸一通。”
“呵, 皇阿玛统共没见你几次,若不是平贵妃在他跟前说了些什么, 皇阿玛如何会这般?”
他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更叫觉罗·明珊觉得倒胃口至极,冷笑一声道:“怎么,大爷这是怕了?若早知道如此,您为何要妾身一人独自去储秀宫?若妾身真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好一个贤良淑德,温柔恭顺!若皇阿玛见你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这夸赞之话还说不说得出口!”大阿哥半点不给觉罗·明珊留面子,甚至不顾宫女丫鬟在一旁,冷声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你嫁给了我,便要事事听从于我,这个道理,难道你阿玛额娘没有教你?亏你阿玛还是尚书了,我看连那乡野村夫都比不上。”
说着,他更是道:“以后少与储秀宫那边的人来往,今日我只是提醒你,若有下次,我决不饶你。”
这话说完,他更是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觉罗·明珊俯身道:“妾身恭送大爷。”
从始至终,她面上没有半分悲痛之色,像是戴了面具一般。
等着大阿哥离开,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含香都气红了眼,可想着随着自家主子出嫁前夕,觉罗福晋叮嘱过她,以后要多规劝自家主子开看些,如今只心疼道:“福晋,您脸上疼不疼?要不奴才给您找个热帕子敷一敷,不然只怕会叫旁人看出来的……”
“我为何怕别人看出来?做错事儿的那个又不是我。”觉罗·明珊像没看见含香面上的惊愕一般,摆摆手道:“不必给我找帕子敷面,就这样吧。”
“夫妻本为一体,如今他不顾夫妻之情,我何须在外给他装面子?大不了闹得两败俱伤而已。”
她不仅丝毫没有遮掩脸上的伤口,甚至命身边擅长妆容的宫女将自己脸上的红肿与淤青化的更明显些,生怕别人瞧不出大阿哥动手打了她似的。
紫禁城中没几个傻子,大阿哥成亲时那不情不愿的样子众人皆心知肚明,很是关注大阿哥与大福晋,如今瞧着觉罗·明珊脸上那伤,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了紫禁城每一个角落。
没两日,这事儿就传到了太皇太后耳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