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去迎。
“老奴给徐娘子请安。”老管家撤了绿油伞,进了屋子。
她便觉得有些事要发生, 换平常老管家是轻易不登门的。
徐笙眼皮微跳, 总不能是池景州出了事, “景州哥哥还在沐浴么?”
从马场回来后都好久了,她都整理好了, 池景州那人总不能比自己还会洗罢?他洗得这么干净, 可是要准备下锅煮么……
“管家夜里怎么来了我这处?可是景州哥哥被锁事耽误, 他要晚些才能来?”徐笙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他坐在皇城司的那个位置上,被缠住脱不开身也是有的。
老管家接着她的话回, “徐娘子体贴, 小公爷的确是被事耽误住, 今夜怕是不能陪您用饭了。”
虽说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可也从未有过放她鸽子的时候。
徐笙心里头稍微有些憋屈, “可是官家找了他去禁中值夜?”
老管家支支吾吾的应, “小公爷的事他自己做主惯了, 老奴哪里敢多问。”
其实池景州在她这里也经常不把话说明白, 倒像是看她蠢, 总要坏他的什么事似的。徐笙眼神转到那绿油伞上, “若他真有公事,我却不好耽误他。”
说着话, 视线就挪了下来,老管家手里可不是池景州常打的那把?
那人是个毛脾气的,他可不喜欢旁人碰了他的东西。
老管家忙着要退下,“姑娘就先用饭罢!奴退下了。”
徐笙起了狐疑,她忙拦住,问道,“这事不对劲。平白无故的说不来就不来,他那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奴哪里敢瞒着徐娘子,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老管家这一说,倒是显得越发的蹊跷。她总要在老管家嘴里问出些什么话来。
“那我也不为难你。”徐笙把前后一想,她方才隐约间听了女使们议论,说开了祠堂如何奇怪云云,现下想来是很不寻常。
老管家这才丢出一句,池景州还和老国公待在一处。
今夜这事就变得很不寻常了!
外头闪过一道春雷,平静的气氛被彻底打破。这一切会不会是因为她?
虚幻的泡沫被一戳即破,徐笙的心胡乱的跳个不停,短短几瞬间,她不安,踌躇,迷惘,却有个很强烈的念头,她要见到他!
“徐娘子!外头下雨了!您往哪出去!”
“别拦着!”少女的淡绯色罗裙跨出门去,立马被雨沾湿了一角,“他既然来不了,那我自己去找他便是了。”
天那样的黑,像是恶兽张开了血红大嘴,是要将人拖入黑暗里,雨下的也比方才大了些。
她看着窗户后的一片剪影,不明白的问,“可为什么池景州会被罚跪?”心里的念头有了影子,或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连累的表哥!
老管家可不敢放她进去,挡在前头,拦着徐笙的去路,“徐娘子,你现在进去无非就是火上浇油啊!”
这样的说法,不就是验证她心里的念头。
“表哥果真是因为我才会被打。”徐笙心中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