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正骨 他怎么能碰她的脚(4 / 6)

句话,她忽然明白王氏未来得及说出的名字是什么。

“这怎么会……”崔寄梦喃喃道。

所以二表兄的确是在逃避?

“未入族谱对于表妹而言何尝不是好处,二弟若回不来,你难道要一直等着?世事无常,与其坚守所谓情义,不如早为自己做打算,命是自己的。”

他话里似有暗示,但崔寄梦摇摇头:“话虽如此,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泠舟点到为止,不再多劝,兀自将她的罗袜褪去,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踝部,一只手抵在足尖。

男子的手掌很大,手和他的人一般凉,他手心微凉,带着薄茧,崔寄梦足部本就敏l感,被激得身子一抖,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乱上加乱。

他怎么能……怎么能碰她的脚。

连二表兄都未曾碰过的地方,他们的关系又本就需要避嫌。

她被蛰到般要收回脚,却被谢泠舟紧紧握住,他抬眼望向她,目光清冷无欲,且带着隐隐威压:“我方才一番苦口婆心表妹是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他如此坦然,反叫崔寄梦觉得是她太过忸怩,只能麻痹自己横竖这里没有外人,事出有因,不必太过迂腐。

“会痛,忍着点。”

谢泠舟手心收紧了些,将她一边腿略微折起抬高,崔寄梦痛得无心顾及她此刻尴尬又暧昧的姿态。

紧紧咬住牙关,侧过身子去,双手紧紧抓着美人靠的栏杆。

大掌慢慢施力,由轻到重,谢泠舟目光却未看着需要正骨的地方,而是盯着崔寄梦的脸颊。

她正侧着身,只露出半片脸,耳垂通红,红唇紧抿,双眸亦紧紧闭着。

青年眸底愈发深沉,忽而一咬牙,手上利落而迅捷,咔嚓一声。

踝部有剧痛袭来,尽管崔寄梦有防备,仍克制不住痛吟出声:“呃啊……”

正好骨该收回手了,谢泠舟却仍然紧紧握着那纤细的脚腕,目光锁在崔寄梦面颊上,她正虚弱地回过头,双眼因疼痛而涣散,嘴唇被自己咬得殷红,轻颤。

方才浑身紧绷,连出气都不敢,此刻总算挨了过去,崔寄梦顾不得别的,后背弱弱靠着美人靠,微张着嘴喘气。

失了神的眸子迷离不定,不慎撞到谢泠舟深深凝着的眼,她霎时清醒了,直起身子,将脚从他手中抽l回。

“多谢兄长,我没事了……”

谢泠舟习惯性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手心光滑如玉的触感却如何也擦不掉。

崔寄梦瞧见他眉头紧锁,想起二表兄当初说过,兄长极不喜与他人触碰,带着歉意再次道谢:“多谢兄长。”

谢泠舟并未回应,只是朝她慢慢俯下身来,那一刹崔寄梦只觉他不是那位淡漠冷情的夫兄,而是缓缓靠近猎物的狼。

她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长睫不安得不断扑闪:“别……”

谢泠舟倏然伸出手,收回时手心多了一片从她发间取下的枯叶。

他站直身子,将枯叶抛在风中,往亭外走去:“我叫人扶你下山。”

崔寄梦讪讪看着他寒松般的背影,她总觉得他今日的态度很不一样,目光亦是怪异,可每每她刚觉得不对劲,那双眼又变得古井无波,想来是自己多心了。

自己这位夫兄从来不近女色,年纪轻轻跻身大员仍未娶妻。

她也曾听二表兄说过,谢家长子长孙无一不克己寡欲、爱惜羽毛之人。

谢泠舟年轻有为,素来理性,怎会对弟妻有所图谋?想必他是心无杂念,所以才不像她为虚礼所困。

自那日后,崔寄梦再未见过谢泠舟,铺子里不忙的时候,她守在府里焦灼地等待着二表兄的消息。

既希望早些传回消息结束这等磨人的焦灼,又希望晚些,越晚越说明尚有希望,即便她和二表兄最后没有夫妻情分,但他也是她的表兄,她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谢泠屿杳无音信,但半个月后,崔寄梦等到了另一个足以让她寝食难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