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欢心,叨扰乡君了,实在过意不去。”
崔寄梦坐了下来,看着闻雪笑道:“是我沾了三殿下的光,得以见到闻雪。”
江闻雪冷淡地瞥一眼三殿下,温声同崔寄梦解释:“阿梦别误会,我只是近日遇上了些难缠的人,这才不便见面,待你大婚之日,我一定到。”
难缠之人……
崔寄梦猜到她在暗指谁,笑了笑并不去掺和,内间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三殿下笑了笑,摇了摇扇子,抬头看着江闻雪:“我渴了,想去对接吃个茶,劳烦闻雪相扶。”
江闻雪淡淡瞥了他一眼:“殿下的腿不是好了?”
三殿下作迎风咳血状,轻轻咳了两声:“未好透,那日是为了见你才强撑着的,咳……”
他拿命换深情的模样让崔寄梦面露动容,看向江闻雪,江闻雪望了一眼内间,无奈微叹,对崔寄梦道:“阿梦在此稍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崔寄梦点点头。
眼睁睁看着江闻雪一脸的视死如归,一把捞起三殿下胳膊,神色冷淡地把高了她半个头的青年搀下楼。
这二人着实好玩,她禁不住笑出声,忽然又听到内间传来一声轻咳。
这回声音大了些,听得便清楚了些,但她不敢置信,慢慢站起身,定定看着珠帘,内间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似乎刻意把语气压低。
“何事这般好笑?”
大表兄?!
崔寄梦顿时明白了,慌忙抬起袖子遮住脸:“你怎么……”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她忙抬高声量:“表兄、别别出来!大婚前见面会不吉利的。”
“不见面,就说说话。”谢泠舟停在了门口,“表妹放下袖子吧,我藏好了。”
藏好了?
崔寄梦不由得好奇他究竟要如何藏,悄悄放下袖子,忍不住笑出声。
眼前的青年带着个虎头面具,面具上并未并未留出眼睛和口鼻的位置,当是特地如此。
熟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哄道:“如此,便可不见面了。”
“表兄真是把咬文嚼字这一招用得淋漓尽致。”崔寄梦调笑道,但心里却是欢喜的,她也索性咬文嚼字起来,上前拥住他,头埋在他胸前。
谢泠舟收紧了手,拥紧她,低声道:“这才五月十九,实在太难熬了,我实在忍不了了。”
崔寄梦亦是,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也是。”
他又问她在将军府如何,崔寄梦语调一转:“大将军夫妇待我如亲生女儿,还说遗憾当初没生个小丫头,我近日还跟大将军学射箭呢。”
“是么,表妹这般厉害?”谢泠舟握住她的手,在手心细细摸索着,果然摸到一些薄薄的茧,“锻炼锻炼总是好的,记得小心些,别伤到了。”
“我会的。”崔寄梦握住他的手,问起家中的事,从祖母到谢迎鸢再到谢盈雪,谢泠舟都一一道来,说罢他自己也笑了,从前那个他哪是会留意这些的人?认识她后,和府里亲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崔寄梦察觉到他的笑,佯怒道:“表兄笑甚?”
谢泠舟抱紧了她,“笑你啊,二十日未见,连弓箭都能拉开了,只怕不久后我连惹都不敢惹你了,夫纲不振,这可如何是好?”
她得意地笑笑,在他腰间重重一掐:“这样正好,我总是被你欺负,总得欺负回来。”
谢泠舟搂在她背后的手倏然收紧,要把她拥得更近,声音也变得极具蛊惑性:“那以后只能两败俱伤了。”
二人在一起那般久,崔寄梦如何不明白他在暗指什么,想到在别宫那日她给她涂药的记忆,腿不由得发软。
谢泠舟的手已趁她不备悄悄潜入,崔寄梦忙推开他:“别……大婚前不能见面啊。”
然而他已拦腰抱起她往内间去,“这不算见面,你若是怕,就闭上眼,这样就更稳妥了。”
听他如此说,崔寄梦动心了,许久不见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