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错吻 脑子里一片空白(捉虫)(4 / 8)

心上好似突然长出了一根刺,从前未曾有过,折磨得她又痛又痒。

赵昭儿越想越失落,不仅因为大表兄和表姐,更因为这种感觉与她读的那些书、受的教诲相悖。

这让她感到很挫败,再也待不下去,寻了个由头回到府里。

赵夫人正敦促幼子背书,见赵乾打了个哈欠,伸出戒尺在其手心打了一下,瞧见女儿失魂落魄地回来,忙迎上去把人往内屋带:“不是去长公主府玩耍了么?怎的这么早就回了?”

母亲目光温柔,满心满眼都是她,赵昭儿既内疚又委屈,眼泪也涌上来。

娘……我嫉妒了。

话说完,赵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娘,二十遍,我一会就抄,可是娘,我控制不了……”赵昭儿忍着泪,“我一看到殿下待表姐亲如女儿,大表兄还和表姐有说有笑……我就止不住嫉妒,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母亲对孩子心性要求极高,尤其曾多次言明善妒后果,此刻妒火无法平息,赵昭儿感到害怕,急得直跺脚:“娘……怎么办,我控制不了啊……”

“急有什么用!”赵夫人喝止女儿,颇感失望,抄起一面铜镜:“自个看看,你如今面目扭曲,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京陵才女的模样!”

赵昭儿望过去,镜中少女双目微红,神采也塌了下去,面容略有扭曲,哪还有半分从前的恬淡,她霎时冷静下来。

她不能这样,赵昭儿深吸口气:“娘,我知道了,我去抄书。”

女儿走后,赵夫人仿佛被抽去了脊骨,手撑着桌案平复了会,转身望向对面墙上的丹青,上面的空谷幽兰栩栩如生,仿佛还能嗅到清幽兰香。

赵夫人渐渐平和下来。昭儿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拈酸吃醋也难免。

算算日子,明年春老太爷丧期一过,外甥估摸着也要议亲了。

该试着为昭儿争取了。

下半晌,几人从长公主府归来。

崔寄梦没带着采月,谢泠舟便护送着她,两人一道往西院走回。

说是一起,其实隔了一丈远。

崔寄梦特意落在谢泠舟身后,脚步越放越慢,好与他保持距离。

谁料大表兄竟停了下来,背对着在原处等她,崔寄梦无法,蜗牛般慢吞吞往前挪,每靠近一步,脸就热上分。

她在离谢泠舟五步远处停下来,怯怯问道:“表兄,怎么不走了?”

谢泠舟略一侧首,余光见她伸手捉裙,每一次做梦过后,她都会这样,可他不愿克制梦境,也无法克制。

无奈地笑了笑:“膝盖疼?”

“啊?”一句话问得崔寄梦溃不成军,只觉膝盖当真在隐隐作痛,她低声说:“没,不疼。”

“嗯。”未免吓着她,谢泠舟依旧背对着她,“明日我休沐,正好去西市寻那位西域商人。”

他说完这句就止住了,静待鱼儿咬钩,果真崔寄梦忘却了羞赧:“表兄,能带上我么?我保证不添乱。”

想了想又觉得孤男寡女结伴出行不大妥当,毕竟她还有婚约在身,又说:“不知二表兄明日可得空?他身手好,说不定能帮上忙。”

“二弟没空。”谢泠舟当即断了她的念想,“我们是去查事情,人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崔寄梦不懂这些,只连连应是。

次日她带着乘车到了琴馆,为了避嫌,她和大表兄约好在此碰面,未免采月担心,便先行把她支开:“我要留很久,采月你自行逛逛吧。”

进了琴室,谢泠舟果然在,正把玩着一把琴,赵疏也在。看见他俩相谈甚欢,崔寄梦一头雾水。

赵疏解释道:“谢公子曾在琴艺上指点过我,说来算是我的师父,论辈分,是你的师祖。”

她一时绕不过来,两眼懵然。

谢泠舟接过话:“赵公子未去桂林郡前,在京陵待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