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庭笑着摇摇头,随后又缓缓敛了笑意。
今日,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幼年的影子。
若蓁蓁真的能让他走出来,也算是皆大欢喜。
卫如霜知道顾兰庭点了头,也就没再为难,放了礼部尚书和媒婆进来,装模作样矜持一番就松了口。
礼部尚书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不辱使命。
虽然他好像也没出什么力。
褚曣早在礼部尚书等人进府时,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香山别院。
他一身的伤不好叫人看见,但蓁蓁可以看-
卫蓁从早晨等到了日暮,十八才过来禀报:“殿下回来了。”
卫蓁忙站起身:“殿下在何处。”
“在寝殿,殿下受了伤,伤的很严重。”兔十八顿了顿,面色沉着道。
卫蓁一惊,失声道:“受了伤?”
还伤的很严重?
他不是去提亲的吗,怎么会伤的很严重:“可是路上遇到刺客了?”
兔十八摇头:“不是。”
卫蓁脚步一滞,不是刺客,那是
“殿下在阆王府挨了顿打,后来从郡主出来,浑身都是血。”兔十八想着太子的吩咐,尽量夸大其词道:“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的,是抬回来的。”
“还有殿下脸也伤了,好大一个口子!”
卫蓁面色突变,她愣愣的看着兔十八片刻,便脚步匆忙的往太子寝房而去。
不可能!
祖父他们怎么可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他可是祖父他们看着长大的,母亲说打断腿也只是玩笑话,哪会真的舍得伤他。
卫蓁急急跨进太子寝房,褚曣‘刚好’将蓝色衣袍脱下来,血痕在白色里衣上,格外的明显。
“殿下!”卫蓁被那一道道血痕吓的一怔。
褚曣温声转过身,卫蓁便看见了他脸上极为可怖的一道伤痕,心猛地一颤,急忙跑过去,她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他,见的确浑身都是血痕,眼眶蓦地一红,望着他哽咽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褚曣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心微微一疼,但还是掩下心虚看着她:“蓁蓁,孤脸受伤了,太医说要留疤,很大一个疤。”
卫蓁的眼泪潸然而下。
这么大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他得多疼。
“殿下”
她想伸手去触摸,却又怕疼他,手停在半空,几乎泣不成声。
褚曣皱眉。
这是心疼他,还是怕他脸上留疤不好看了?
“怎么会这样”卫蓁心疼的语不成调:“是谁伤的?你不是带了暗卫吗,怎就伤成了这样?”
“蓁蓁,要是孤脸上留了疤,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褚曣见她这般,当即就有些后悔了。
他本只是想用个苦肉计,将她今夜留在这里,也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只看上了他的脸,可看着她哭成这样,他心中却不好受了。
卫蓁拧起眉:“你在说什么?”
“太医呢,怎还不赶紧医治!”
褚曣忙拉住她,执拗的问道:“你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