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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遂解释道:“殿下平日就很难入睡, 若受了伤无法安眠必然更是痛苦, 所以殿下的伤药中都带了助眠的药物。”
说罢, 她又加了句:“是关先生留下的药,对身体无害。”
卫蓁很快就反应过来侍女口中的关先生是谁,便低声问:“关先生还没有消息?”
关先生是云州关家人,在医术上造诣颇深, 太子中毒后他在奉京留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有药物可以彻底清除太子体内余毒, 便出京去寻, 至今还未回来。
侍女摇摇头:“奴婢没有听说关先生有消息传回。”
卫蓁嗯了声, 没再继续问。
他体内的余毒虽要不了命,但太磨人了, 若不早早根治,始终是个隐患。
可如今又别无他法, 只能等关先生的消息。
卫蓁穿戴整齐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马车早已在备好,卫蓁见赶车的人是兔十八,便道:“殿下现在沉睡,十八还是留在此处。”
兔十八却道:“姑娘放心,别院还有暗卫,不会有事的。”
卫蓁这才放了心。
可她没想到,太子这里无事,她却在半路遇刺。
来人约有三十余,都手持西雩弯刀。
“姑娘别出来。”兔十八对于这种情况,早是万分熟稔,她拉住缰绳,侧头朝卫蓁嘱咐了句后,便拔刀迎了上去。
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卫蓁掀开车帘一角望去,只看了几眼她就轻轻皱起眉。
她学的都是近身搏斗,没有内力,遇到这样的围攻,若十八不在她难以抵抗。
但对于身经百战且上过战场的兔十八来说,却是游刃有余。
她一人一刀将马车守得滴水不漏,不过一刻钟,打斗声就停止了。
卫蓁掀开车帘望去,兔十八面上的杀气还未消散,她边往回走,边拿帕子擦刀上的血迹。
平日可爱灵动的小姑娘,这时浑身浸染着肃杀之气。
卫蓁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见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正要开口时,眼神蓦地一变:“十八小心!”
兔十八在卫蓁出声前就已经感知到了。
她擦刀的动作一滞,卫蓁的声音响起时,她已侧身毫不犹豫的反手扔出了手中沾满血迹的帕子。
明明是一张柔软的绣帕,此时却似一把利器破空朝身后攻去。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只露了眼睛在外。
他飞身攻来,手中弯刀将绣帕一破为二,可他没想到绣帕下竟有银光直直飞向他的眼睛。
他当即收住攻势旋身躲过,银针从他耳畔划过,留下一丝血红。
那双眼睛里顿时添了几丝寒霜。
他没有想到,自己扔出的暗器竟被对方徒手接住藏在绣帕下还了回来,且还伤了他。
然此时没等他多想,兔十八的刀就已到了跟前,他当即将弯刀横在身前抵挡住。
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间。
卫蓁紧紧盯着外头的战斗。
高手过招,快成残影,看的人眼花缭乱。
卫蓁看了一会儿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