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沈凌找过来,便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她有婚约,有未婚夫。
他不该,也不能对她有男女之情。
于是,他选择将这份不该有的情意永远的埋藏在心底。
夜风徐徐,吹起几捋发丝拂过脸颊,宋淮从记忆中抽离。
他低头看着照在他靴上的一半光晕,冷硬的眉眼有了一丝柔和。
他阴狠毒辣,满腹算计,怎会不向往明月,不向往照进他黑暗的光。
若沈凌当真是君子,与她两情相悦,他必定站的远远的,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可沈凌不是。
那就怪不得他不讲道义了。
且他自认,他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凡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不遗余力的抓住。
不远处的阁楼传来动静,宋淮立在廊下偏头望去,只见阁楼灯火明亮,温暖令人向往。
他唇角轻轻弯起。
很快,他也会将他的那盏灯光抢回来-
卫蓁本是打定主意不理人的,可终究还是没狠得下心。
脸上的伤是假的,但身上的不是,光那一条条血痕看着就触目惊心。
且夜里冷,他又不要面子穿着里衣在外头敲门,本就受了伤,再受了寒,且余毒未清
卫蓁长叹一口,打开了门。
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这个念头一闪过,卫蓁微微一怔。
上辈子,她还真是欠了他的。
她愣神间,太子已经飞快进屋,爬上了软塌:“蓁蓁好狠的心,孤好歹也受了伤,竟忍心让孤在门外冻这么久。”
卫蓁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太子立刻就不做声了。
卫蓁不由觉得好笑。
倒是第一次见尊贵的太子殿下这么识趣。
心中的气消散得差不多了,但卫蓁还是板着脸走过去,一声不吭的检查他的伤口。
里衣下有很多道细小的伤痕,虽都不严重,但也太多了,卫蓁没忍住,问:“怎么伤的?”
褚曣偷偷瞥她一眼,可算是愿意跟他说话了,应该就是原谅他了。
这回,他没敢再添油加醋,如实道:“岳父大人的阵法伤的。”
阵法?
卫蓁动作一顿。
祖父确实说过父亲阵法很厉害,让她有空可以去请教,她还没来得及去,他倒是去领教了。
不对
卫蓁瞪着太子:“你胡乱叫什么?”
这时,有侍女送热水伤药进来,才放下褚曣就让她退下了,待门再次关上,他一把将卫蓁拉到身边,将她困在腿上:“孤今日遭了不少罪,先是挨了二爷爷一顿扫帚,又闯姑姑两个兵阵,再困姑父阵法中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求得他们同意将你嫁给孤,叫一声岳父大人怎么了?”
卫蓁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想起来又不敢大力挣扎:“你先放开,小心碰着伤口!”
“嗯?怎么了,叫岳父大人怎么了?”太子忽略她的话,逼近她问。
卫蓁:“”
她无语凝噎的望着太子。
他怎么越来越像个无赖。
“回答孤,能不能叫?”褚曣捏着她的腰身,锲而不舍的逼问。
卫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