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惊诧的。
不知过了多久,兔十八犹豫着上前,偏了偏头:“我现在是该唤姑娘还是唤县主。”
卫蓁本以为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却没想到她拧着眉头看了她半晌问了这样一句话出来,遂笑了笑:“随你喜欢。”
兔十九向来沉默寡言,思想简单,他没什么要问的。
反正还是保护这个人,是县主还是魏姑娘都不重要。
只是
郡主府也有暗卫,功夫也不低,姑娘还需要他们吗?
兔十八哦了声,又沉默了。
好像是在沉思什么。
但以卫蓁这些日子对她的了解,她觉得她此时脑袋里大概是空的。
于是,她试探道:“十八有什么想说的吗?”
果然,兔十八茫然摇头:“没有啊。”
她好像还没有回魂。
卫蓁笑了笑,不再言语。
又过了许久,兔十八终于想起来什么,道:“殿下还不知道呢。”
卫蓁静静地看着她:“所以?”
兔十八:“我得向殿下禀报。”
卫蓁对此早有预料,风轻云淡的嗯了声。
兔十八看着她,追问:“那我现在去写信?”
“好。”
卫蓁。
于是兔十八转身去了。
兔十九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他们二人走远,卫蓁还捧着早已空了的茶盏。
其实有那么一瞬,她想说,要不等等,等他回来她亲自告诉他。
可又一想,这件事瞒不住的。
就算兔十八不说,消息也一样会传到太子耳中。
而且
不过就是换了个身份罢了,对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没什么必要瞒着。
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一年之约。
一年约定未满,她已经达成所愿了,当时做的躲进郡主府再也不理他的决定,如今也不作数了。
她想他,很想。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自己一定会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根本不可能不理他的。
他可是褚曣啊,她怎么做得到不理他-
卫蓁洗漱完,在衣柜里找了套与她尺寸差不多的衣裳换上,冬尽有些好奇:“姑娘不就寝吗?”
话一出口,她一顿,忙要跪下请罪:“县主,奴婢一时嘴误”
“无妨。”卫蓁拦住她:“私下唤姑娘也可。”
冬尽顿了顿,才颔首道:“是。”
“再拿件厚点的大氅,我要等人。”卫蓁道。
冬尽遂去找了件淡青色白毛襟的大氅给她穿上:“姑娘要等谁啊?”
卫蓁笑了笑:“父亲说,将阿弟接回来了。”
冬尽了然:“原来是小公子要回来。”
她此时已经缓过神了,真心为姑娘感到高兴。
她以前就觉得不解,同是嫡姑娘,为何夫魏夫人偏心至此,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姑娘并不姓魏。
不过
冬尽偷偷看了眼卫蓁。
她总觉得,姑娘好像很早就知道了真相。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姑娘回家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受那些委屈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