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明白,没有恶言恶语, 更不会撕破脸。
沈凌只是委婉的提醒他, 该保持距离。
可越是这样, 他越无地自容。
从战场上回来后,他就不敢再靠近她。
她给他写的信, 至今还压在他的枕畔。
信纸旧的不成样子,他却不敢回只字片语, 也舍不得将其销毁。
她的婚期在十月。
也不知那时,他是否已经回京。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他即便心中再煎熬,也是祝福他们的,可现在……
沈凌有了伤害她的嫌疑!
如果那一切真的与沈凌有关,这桩婚就绝不能成!
不可否认,他担忧愤怒的同时,竟有几丝窃喜,若与沈家的婚事毁了,他是否会有机会。
良久,宋淮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大概,他就是这样的人。
利己,自私。
褚曣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皱眉回头就瞧见了宋淮手中那抹已泛白的红色。
他滞了滞,忍无可忍:“孤第一次见人把香囊洗成这样。”
宋淮默默地将它收进了怀里。
褚曣继续道:“…有件事孤不知该说不该说。”
宋淮撞进他复杂的眼底,莫名的不想听,但褚曣压根没给他选择的机会:“其实…当年…这个香囊…”
宋淮绷直唇。
“孤也有。”
那一瞬,宋淮眼里似乎有狂风骤雨掠过,但很快,就又平息了下来。
原来,殿下也有。
她不止给了他。
“这些年,孤看你宝贝得紧,一直不忍心告诉你。”褚曣继续道。
“殿下可以一直不用告诉我。”宋淮咬咬牙。
这样,就能让他一直觉得,这是独属于他的。
“原本孤是这么打算的。”褚曣好整以暇道:“但现在…孤心里不好受,也得给你找找刺激。”
宋淮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褚曣眸中暗光浮过:“想打架?”
“来吧。”
战斗一触即发,听得动静,不少将士都纷纷望了过来,眼中闪着精光。
军营中向来不乏这样的比试,但没人敢跟太子动手,亦也没人想跟宋淮比试。
难得见这两个人过招,谁不想凑热闹。
很快,就有将士们围城一个圈,开始呐喊助威。
宋淮与褚曣动手,不会留手。
因为太子揍他不会有半点心软,他若再留手,下场会非常惨。
这场比试…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发泄,两个人都尽了全力往对方身上招呼,看得将士们无比的激昂兴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二人才终于收手。
身上虽都挂了彩,却都觉得神清气爽。
褚曣懒散的靠坐在帐篷外,看向宋淮:“沈凌的嫌疑很大,超过九成,也就是说,如今只差一个实证。”
“你怎么打算?”
宋淮坐在一旁不吭声。
“让沈凌,是因为自小的婚约,怎么,你还打算再让一次?”褚曣嗤道:“这不像你宋阎罗的性子啊。”
宋淮喉头微动,半晌后,道:“她对我没那种心思。”
褚曣静默片刻后,站起身:“小涵自小就最黏你,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是怎样的感情。”
说罢,他又叹了声,道:“青梅竹马,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