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首要条件是,知晓蓁蓁的身份。”
魏文鸿的那些说辞,他们从没信过。
但,仅凭魏家,有这样的能力?
顾兰庭不信,齐家也不信。
就连卫如霜都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魏家脱不了干系!”
“还有,当年蓁蓁身上还有一枚玉佩,上头刻着‘卫’字,这样东西并没有在魏家找到,若魏家人见过,岂会不知蓁蓁身份。”
齐大人道:“北阆只有一家卫姓,他们既是别有用心,就必然不会留下这枚玉佩。”
只有襁褓他们尚可说是不知县主身份,可若有那枚玉佩在,这样的说法就不成立了。
“眼下的线索就在死去的刺客,和魏家身上。”顾兰庭道:“魏家人如今在庞途手上,若有人接近魏家,他一定会知晓。”
不论是扮齐家暗卫,还是秋雾山的局,都不是魏家能做得了的,这背后,还有一个人,掌控着这一切。
在场所有人,对此是笃定的。
齐夫人皱了皱眉:“可若是,那人要弃魏家呢?”
顾兰庭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总会留下痕迹的。”
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疑点他没有说。
那就是这一次魏家出事,太突兀了!
先前几桩魏家都摘得干干净净,若是魏家或者他们背后之人有那样的手段,这一次不应该这么轻易出事。
而且,也太巧合了!
就在他们刚拿到襁褓时,魏家长子的事就被捅了出来,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光明正大的拿到了襁褓。
魏家长子涉嫌勾结走私盐犯,是魏家五公子检举的,蓁蓁与魏家五公子似乎很亲近。
顾兰庭垂眸,压下眼中的异样。
他得去见见魏家那位五公子。
果然,没过多久,大理寺就来了人。
来的是少卿狄洺,与大理正朱檀。
见齐家也在,二人并不感到意外。
更准确的来说,他们就是有意等齐家上门后才慢悠悠过来的,这种案子由他们两边说,还不如两方受害人坐下来说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要走这一趟的。
郡主府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大理寺暂时也没有其他线索,这场对话很快就结束了。
顾兰庭提出要见魏裎,狄洺正好也想问这事。
毕竟那日都看得出来,卫蓁想要保魏裎。
所以昨日人到了大理寺,都是另外关着的,一应设施与魏家人有着天壤之别。
“魏家所犯两桩案都要牵连满门,但魏家五公子并非魏家血脉,便可以独善其身,唯独最后这桩欺君罪,按律法当斩。”狄洺道。
顾兰庭知道狄洺的意思,他看向卫如霜,后者眨眨眼,理所应当道:“听郡马的。”
所有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顾兰庭便道:“他的罪名既然已经定下,陛下下令大赦天下,他便在大赦之内。”
“至于他的功名”
顾兰庭:“待我见过他之后去请示陛下。”
话虽这样说,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