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母亲会这么冷待自己的亲女。
且同是女儿, 何以偏心至此?
就算一碗水端不平, 更疼爱小女些,那也不该对长女如此凉薄。
卫如霜思来想去,都想不通其中关窍。
虽然目前来看魏家长女的身份没有什么问题,但她一想到小姑娘那双满是悲伤的眼睛, 就觉得心中难安。
“你再继续盯着,有任何异状随时来报。”
即便当真不是她的孩子, 看在她的眉眼与郡马有几分相似的份上, 她也会护上一二。
更何况, 难得太子如此在意一个姑娘,若是将来人进了东宫, 也要随太子唤她一声姑姑,她就当提前关爱小辈了。
“是。”
侍卫恭敬应下后, 便告退了-
魏姩回到杏和院,便下了命令不见任何人。
人在御史台关了半月,月兰早有心理准备,可在看见魏姩浑身染满干涸的血迹时,还是红了眼。
待烧好水伺候魏姩沐浴时,她才忍不住问:“姑娘,殿下没有为你打点一二吗?”
魏姩看着两个丫鬟担忧的神色,无声一笑。
无须多解释,她解开衣裳,露出光洁滑嫩的皮肤时,两个丫鬟便喜上眉梢。
“他们都受了刑,我若不装的凄惨些,明日言官怕就要参御史台有失公允了。”魏姩一边踏进浴桶,一边道。
冬尽长呼一口气,笑着道:“奴婢就说呢,太子殿下怎舍得姑娘受刑。”
月兰也弯了眉眼。
得知魏姩没有受苦,冬尽的话也多了起来。
“对了姑娘,您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三姑娘被传进御史台写证词,整整三日,回来时人憔悴的不行,昏睡了一天一夜!”
魏姩轻轻勾唇。
“三天三夜被不间断的询问,自是要昏睡一阵的。”
冬尽月兰俱是一惊。
半晌后,冬尽喃喃道:“怪不得大夫都说没伤,只是困乏了。”
“她是证人,不能用刑。”魏姩淡淡道:“可惜了。”
冬尽月兰对视一眼,皆默默垂首没再继续问下去。
“此次秋雾山雇凶一案,你们可都了解了?”魏姩却继续道。
二人点头:“这几日京中都已传遍了。”
“初时我们都急的不行,好在后来姑娘无虞,也洗脱了冤屈,那梁大人真是可恶至极,竟往姑娘身上栽赃,这要是没查清楚,可怎么得了啊。”冬尽。
月兰顿了顿,道:“梁大人与魏家并无什么交集,他为何要害姑娘?”
魏姩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朝二人道:“害我不是梁大人,是魏家,梁大人只是替死鬼。”
冬尽月兰同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好半晌,月兰率先回神,皱眉道:“为何,姑娘可是魏家嫡长女!”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何以对姑娘使如此毒计!
“他们疯了吗!”冬尽失声道:“这要是罪名落实,魏家也不能全身而退啊!”
“若是没有牵扯到东宫与宋淮,死的只有我和齐云涵,魏家只要大义灭亲,就能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