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奇怪和恐慌。
这男的为啥帮她?
而且,他不会知道她是女的吧?
官差刚查完所有人,人群中忽然有一个人大吼:“娘的,这是不是药岛准帖?谁丢了准帖?!”
药岛准帖这几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几十双眼睛牢牢盯着发声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缓缓从地上拾起那张白色准帖,仔细研究半天,才破口道:“娘的,是假的,满篇错字没盖章,还有人在上面画了个狗头!”
“娘的!”他身旁的人看见了,也气得叫了一声。
“害,就知道,咱们之中真正拿了准帖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它丢掉?”
“那人估计也紧张,若是真被人发现被人盯上了,轻则被抢了准帖,这再重点,万一被杀掉了怎么办?”
“奶奶的,谁一天画这种东西吓唬人?!”
众人又议论纷纷,官差们查半天没查到是谁,这才离去了。
所有房客这才松了一口气。
阳澈站在二楼之上,看房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往上走,才混在人群中,又下楼去要了一杯热茶。
薛纱纱拉住她身边那个一身黑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着她,微微一笑:“要不要喝杯热茶?”
两人就坐在离阳澈隔几张桌子的地方,低声交谈。
“你叫薛星星?”中年男人一边喝茶一边问她。
“嗯,”薛纱纱点头,“您是?”
“我叫赵介仙,喊我赵叔吧,”赵介仙道,“我是城阳人,靠沙漠那边,跟着个商队倒药材。”
“哦,赵叔。”薛纱纱点头,时不时打量着远处背对她喝茶的阳澈,又在心里盘算怎么开口问赵介仙刚才的事。
“你是个小姑娘吧?”赵介仙突然低声对她道。
薛纱纱愣了一下,他果然知道了。
她轻轻点头。
赵介仙又一笑:“我就知道。”
“您怎么知道的?”薛纱纱又问他。
“我以前有个女儿,”赵介仙面色低沉下来,“如果她能活道现在,也跟你这么大,十五六的模样。”
薛纱纱没说话。
“我女儿平时喜欢撩耳边那点碎发,尤其紧张的时候,”赵介仙又道,“你刚才也是,男子可一般没有撩头发的习惯。”
薛纱纱听完一阵后怕:她这坏习惯啊……原来自己这么容易暴露。
“不过你放心,这里来的一般都是糙汉子,没人注意你这小动作,”赵介仙又安慰她,“对了,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为何来这吗?”
薛纱纱赶忙讲了一个母亲病重急需草药,而这草药只有药岛上有,所以她冒死过来闯一闯关的故事。
赵介仙听完深受感动:“你可真是孝女啊,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真不方面,外面坏人多,你这一路,我想也觉得艰辛。”
“嗯,不过我命好,基本上走得很顺。”薛纱纱又道。
“唉,”赵介仙看着她,又忽然问,“你为什么老往我身后看?”
“嗯?”薛纱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其实是在观察阳澈的动向,怕他突然起身看见她,所以有点紧张。
“嗯……”赵介仙又往他身后一瞟,随后道,“后面那小子的确相貌可以,小姑娘你是看上他了?”
“没有没有。”薛纱纱连忙压低声音道。
赵介仙一笑:“我懂你们这些小姑娘小伙子的心思,年轻时,谁不是看见相貌俊的就喜欢?可惜啊,小姑娘我跟你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薛纱纱连忙点头。
“你就比如说我后面这小伙子,这几天我来这,也注意过他,这小子来这天天睡到日上三更,起来就在房间里吃昨日买来的隔夜食,然后就是等到大晚上人群四散了,又出来吃饭喝茶,这就是个典型的懒汉。”
薛纱纱:……
她连连应和他:“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