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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如此尽兴,又都饮多了一些……来人,快扶二位在驿馆中下榻,把屋舍收拾收拾。”

刘觞便知道他们有后手,立刻上前几个契丹的武士,扶起刘觞和耶律延木,各自往下榻的屋舍而去。

耶律延木看似醉了,但暗地里和刘觞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刘觞不必担心,刘觞见他没有真的不省人事,便放下心来。

耶律延木被几个武士扶着进了屋舍,放在榻上,有人也跟着进了屋舍,轮车的声音十分独特,骨碌碌得按压着地板。

是遥辇津玉。

遥辇津玉的轮车来到榻边便停住了,淡淡的道:“都退出去罢。”

“是,大人。”

契丹武士退出了屋舍,屋舍中只剩下遥辇津玉与“醉酒”的耶律延木二人,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

遥辇津玉这般静静的看着他,一直没有出声,他放在轮车扶手上的手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慢慢的靠近耶律延木。

耶律延木闭着眼睛,放松的躺在榻上,浑然不知的模样,就在遥辇津玉的短刀马上要抵上耶律延木脖颈之时……

唰!

耶律延木毫无预兆的睁开双眼,一把握住遥辇津玉的手腕,出其不意将短刀一把夺下。

“你没有醉?”遥辇津玉眯了眯眼睛。

耶律延木轻笑一声:“便知道使团会在酒水中做小动作。”

“你早就知道?”遥辇津玉反问。

耶律延木道:“义父难道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无错,这里是大唐的地盘,是大唐的首都,刘觞早就知道宴无好宴,自然会让人去探查,真是太巧了,刘觞以前在光禄寺呆过一段时间,驿馆的饮食也是光禄寺在管理,他在光禄寺有很多熟人,说得上话,很轻巧的调包了使团的酒水,因此耶律延木喝的不过是普通的酒水,虽然很烈,但是不至于昏迷。

耶律延木淡淡的道:“义父,你就这么想杀我么?想要除我后快?”

遥辇津玉没有回答,耶律延木桎梏着他的手臂,猛地将人一把抱上软榻,压住他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

遥辇津玉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挣扎道:“你做什么?”

耶律延木幽幽一笑,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道:“义父既然对我如此无情无义,那我也不必再苦苦忍耐下去了……”

刘觞被扶进房间,契丹武士退出去,他立刻睁开眼睛,一个打挺从榻上翻下来,悄悄离开了房间,往耶律延木下榻的屋舍而去。

刘觞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扒着屋舍的户牖往里看,突然听到户牖的缝隙里透露出一丝丝压抑的惊呼,刘觞睁大了眼睛,眼神充满了探究与求知欲。

就在他马上便要从户牖的缝隙看到屋舍内里的情景之时……

一只大手突然遮住了刘觞的眼目,刘觞被人从后背抱了一个满怀,那人的体温炙热,令刘觞无比熟悉。

“谌儿?”刘觞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果然是李谌,李谌衣着很是低调,显然是偷偷前来,压低声音道:“还敢问朕,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还不回宫?”

刘觞兴致勃勃的揪着李谌衣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嘘——谌儿小声点,一起来看墙根啊,禁忌午夜场!”

李谌:“……”

第134章 好鬼畜哦

“义父……”耶律延木的眼神仿佛可以洞悉一切, 道:“义父其实一直喜欢延木,对不对?”

遥辇津玉紧紧咬住嘴唇不敢松懈,他怕自己一放松下来, 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耶律延了然一笑:“因着延木发现, 义父总是偷偷的看着延木。”

遥辇津玉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向耶律延木,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发现的?

耶律延木道:“果然是这样, 对么?义父的心窍中, 其实也有延木。”

“没有……”遥辇津玉沙哑的开口,死死咬着后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