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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簪缨笑道:“阿觞兄弟,找谁呢?”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没谁啊。”

孟簪缨了然的道:“找陛下罢?陛下没来。”

刘觞撇了撇嘴,没来?年纪小的男朋友就是难哄!

“枢密使、宣徽使、孟郎君。”程怀瑾走入宅邸,笑着拱手作礼,礼数十足周全,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简直是仪态大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

孟簪缨第一次见到程怀瑾,眼睛差点直了,震惊的低声道:“美人儿啊!”

刘觞挑了挑眉,也低声道:“别看了,怕你吃不消,小心噎着,还要崔御医扎针。”

“别、别提他!”孟簪缨十足嫌弃的道:“那个死人脸,差点扎死我!”

程怀瑾走进来,后面竟然还有人,是不请自来的程轻裘。

程轻裘笑道:“诸位,我听阿瑾说今日有燕饮,我这人素来嗜酒如命,不请自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刘光拱手道:“程少将军光临,我等又怎么会嫌弃呢?请入座。”

众人落座下来,宴席开始,果然一直没有看到李谌,还真是铁了心不来见刘觞。

程轻裘嘱咐道:“阿瑾,你这些天休息不好,千万别饮多了,点到即止。”

程怀瑾笑道:“多谢兄长关心,怀瑾知道分寸。”

刘光道:“程少将军兄弟二人如此和睦,真是羡煞旁人呢。要知道这各地的节度使,有兄弟的不少啊,但兄弟和睦的,还真是不多见。”

程轻裘道:“枢密使有所不知,阿瑾与我虽并非亲兄弟,但形同手足,我们自小便如此亲厚,让枢密使见笑了。”

“无妨无妨。”刘光道:“程少将军,小臣敬您一杯。”

众人开始饮酒,刘觞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瞥向门口的位置,看了好半天就是不见人,心里想着,坏了,天子真的生气了,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程怀瑾暗自打量刘觞两眼,眯了眯眼睛,刘觞的酒杯正好空了,一个仆役走过去倒酒,程怀瑾便起身来,拦住那仆役,笑道:“宣徽使的酒杯空了,怀瑾为您添酒罢。”

刘觞道:“怎么能劳烦程公子?”

程怀瑾笑起来毫无威胁:“怀瑾不胜酒力,不能陪诸位幸饮,难免扫兴,不如就为诸位添酒。”

他说着,仗着袖袍的掩护,指尖在酒壶的壶嘴上轻轻一蹭,动作快极简直迅雷不及掩耳,随即走到刘觞面前,准备为刘觞倒酒。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心里幽幽的想着,自己想要继承沧景节度使的兵权,没有人帮助是绝不可能的,程轻裘乃是程老将军的嫡长子,名正言顺,而其他几个兄弟虽为庶出,却全都野心勃勃,唯独自己没名没分,若是能有一个在长安城里说得上话的人帮助,便再好不过了。

而此人,便是宣徽使刘觞。

程怀瑾心里快速承算,往日里听说宣徽使好色,本以为那日自荐枕席,便可以拿捏住刘觞的短柄,没成想反倒被刘觞拒绝了。

他这几日令人查探了刘觞不少底细,不知为何,竟然毫无把柄可以拿捏,无论是贪赃枉法,还是人命案,全都查不到一丝半点儿,如不是刘觞压根儿没做过,便是掩藏的太好。

程怀瑾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暗中下药的法子,虽不见多光彩,但只要将刘觞药倒,便能拿捏住他的把柄,到时候宣徽使也是要面子的,必然要扶持自己坐上沧景节度使的位置。

“等等。”

就在程怀瑾即将为刘觞斟酒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拦在面前。

程怀瑾抬头一看,震惊的道:“陛下?”

竟然是天子李谌!

李谌大步走进来,站定在刘觞与程怀瑾中间,阻拦了程怀瑾的斟酒。

天子突然驾临,众人站起身来作礼,孟簪缨明知故问的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李谌咳嗽了一声,朕怎么来了?还不是因着刘觞又和程怀瑾厮混在一起,李谌听说燕饮的事情,差点气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