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观察着刘觞的动作。
身为神策军指挥使,郭郁臣正在介绍着各地的藩镇结构,刘觞听得很认真,目不斜视的盯着地形图,时不时还点点头,一脸认真听讲的乖宝宝模样。
李谌险些笑出来,阿觞哥哥真的好正经,一脸严肃。表面上如此严肃,背地里却和朕手拉手,这么一想起来,李谌更是大满足,且终于感受到了偷情的滋味儿,犹如隔靴搔痒,还不够。
李谌更加卖力,用指尖轻轻的勾了勾刘觞的手心,他素来知晓刘觞是最怕痒的,但凡这么轻轻一挠,阿觞哥哥绝对会破功,再也安耐不住,脸上那正经严肃的表情自然也会……
“嗯?”李谌歪了歪头,奇怪的发出一声单音。
朕都如此卖力的挠饬了,阿觞怎么完全没有反应?
刘觞还是专心的看着地形图,微微蹙眉,应和着郭郁臣的讲解。
李谌发出一声疑问的单音,郭郁臣立刻停下了讲解,道:“陛下,郁臣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没有。”李谌道:“朕方才嗓子有些瘙痒,稍微咳嗽一下,继续、继续。”
郭郁臣点点头,继续讲解下去。
李谌心中更是奇怪,阿觞不是最怕痒的么?为何不理会朕?一点子反应也没有,就好像……
好像朕牵的,不是阿觞对手一样?
李谌这般怀疑着,正巧了,刘觞把手抬了起来,指着案桌上的地形图道:“小郭将军你说的沧景节度使,管理的就是这一片吧?”
李谌:“……”阿觞的手指着地形图,那朕握着的,是谁的手?
李谌吓了一跳,“哐!”差点撞翻了案几,把手抬起来,顺着自己握着的手一看。
刘光!
李谌这么半天,竟然握着的是枢密使刘光的手!
怪不得阿觞不怕痒,怪不得阿觞一脸正经,他根本不是假正经,他是真的正经啊!
刘觞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惊讶的道:“陛下?阿爹?你们……怎么牵着手啊?”
李谌:“……”
刘光淡淡的挑眉道:“是啊,小臣也很奇怪,陛下为何牵着小臣的手,还……”
李谌头皮发麻,连忙打断:“没!没有!朕只是……”
郭郁臣狐疑的看着他们,不过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起来。
李谌赶紧松开,岔开话题道:“是了,说起沧景节度使!朕险些给忘了,前些日子沧景节度使上书,朕这里还有他的文书呢。”
李谌拿出文书给众人阅览,把这个话题直接岔开。
郭郁臣接过文书,道:“沧景节度使年迈,此次进京述职,是想要将自己的节度使兵权传给儿子?”
李谌点点头:“正是。”
说起这个正经事,众人似乎把刚才的意外揭了过去。
大唐后期,各地藩镇割据,节度使们拥兵自重,节度使的兵权也不是由天子来管理,而是他们自行管理,一般都是爹传儿子,当然了,也有节度使在地方选贤,将自己的兵权传给这个贤德之人。
因为涉及兵权问题,而且各地节度使混乱,所以每次节度使的兵权传授都会引起一番争夺。如果是爹传儿子,好几个儿子便会打起来,如果是传给贤能之人,儿子们也会不甘心,还是会打起来。
所以很多节度使为了能稳定兵权和民心,也会和历史上的皇帝们一样,选择传给嫡长子,这样一来,古人注重长幼有序,其他儿子就算想要闹,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借口,大多是闹不起来的。
李谌道:“沧景节度使是个老将了,先皇还在的时候,他就是个老将,如今年迈,此次进京述职,他想要将自己的兵权传给儿子。”
枢密使刘光道:“但据小臣所知,程老将军的儿子可是一箩筐的。”
沧景节度使程老将军有一篓筐的儿子,大儿子也就是他的嫡长子程轻裘,是公认的正人君子,颇有美名。程老将军除了这个嫡长子之外,便没有嫡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