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翾虚空在她嘴巴上指了一下,“口水擦擦。”
相思混沌着,霎时清醒,忙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心道一把年纪在外人面前丢脸,未免太有失体统,擦完后才发现他又耍她。
于是气愤拍他一巴掌,“你真是无聊透顶。”
李文翾偏过头,耸着肩膀笑起来。
怕她胡乱动又把伤口扯开,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就离开一会儿就不行,就这么黏着孤?”
相思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想过来了,她搂住他脖子,问他,“阿兄,你少时有一阵,对我特别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时候讨厌我。”
这简直天方夜谭,李文翾矢口否认,“绝无可能。”
相思再三提示,他终于想起来,撇嘴,“喔,你整日里跟别人说闹对孤爱答不理,还不许孤生些闷气?”
相思茫然:“我哪有?”
他轻哼,不答。
时隔多年,她才终于回过味儿来,一言难尽道:“阿兄的心眼怕是比针尖还要小。”
李文翾并没否认,从头到尾,从始至终,是他放不下,舍不掉,害怕失去。
相思看他一瞬间落寞的神色,以为自己戳他伤心处了,于是伸出尾指,拉了拉他的尾指,试图逗他说话,“你生闷气,怕是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不然你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怎么会闷着。”
李文翾只是别过头:“孤偶尔也会怕惹你厌烦。”
相思张了张嘴,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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