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坨东西里翻了两下。
“男人的精|液,尿,再加了块石头。”她回答他,特别认真。
远扬:“……”
他把绮桑拉到身后,拿树枝把那坨东西弄到路边上,想了想不爽,捡了块大石头直接把那坨东西盖住。
绮桑回答得太熟练太淡定了。
远扬:“你经常遇到这种事?”
绮桑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常常,但是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想了想又补充:“嘉嘉遇到这种事的次数比我多,这巷子里很多女人都遇到过。”
“还有人被这里头包着的石头砸过脸。”
远扬皱着眉又把那块石头踢开,忍着厌恶低头拨弄那坨东西。
画面有些诡异,一个年轻男人裸着上身蹲在墙角拨弄奇怪的黑色袋子。
绮桑双手抱胸站着看了一会,突然又开口:“你知道45号门口那盏路灯吗?”
远扬仰起脸:“经常被砸碎的那一盏?”
绮桑点头,说:“每次那盏路灯被砸碎,当天就会有个女孩子被这东西砸到。”
“几乎没有例外。”
远扬拨拉那东西的手一顿。
最近局里的工作重点都在人口贩卖那个案子上,抓了廖临水后又拿到了绮桑提供的记号翻译方法,他们已经可以把整个案子串起来没有任何盲区地抓人结案了。
所以,他其实也暂时忘记了,几个月前的那本手写书。
直到现在。
手写书的第二本,章节名都是路灯砸坏的准确时间。
远扬后脊背的汗毛细细密密地起立,他站起身,问绮桑:“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砸的?”
顿了顿,换了个更严谨的问法:“你有没有猜过,这东西是谁砸的。”
绮桑摇头:“有人被那石头砸伤脸后,嘉嘉是很想查出是谁做了这件事的。”
“所以我们整理过这人砸人的规律,只是后来一直没找到人。”
可能是远扬的样子太严肃,绮桑认真想了想:“他喜欢在路灯坏了以后的那天晚上砸人,基本都发生在宁家巷,对象是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人,其他的规律都还没找到。”
顾嘉嘉不是她,没有长久的耐心做一件事,而她当时忙得连睡觉都觉得奢侈,自然也没空管。
所以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远扬看了眼82号的门牌号,他们在门口已经很久了,东西砸过来的时候声音不小,他们两个聊天也没压着嗓子,但是82号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
“你……”远扬下定决心,“跟我回一趟局里吧。”
绮桑蹙起秀气的眉头。
“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他说,“可能需要你帮忙。”
***
“我哪有衬衫给你穿啊!你穿我衣服不都给你撑大了。你就裸着吧,撕的时候那么果断现在害羞什么!”康平安的嗓门,不算特别大,但是很损。
“我要不是衣服都拿去洗了又怕被扣钱……”远扬压着嗓子,扯了康平安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果然扣不上。
“死瘦子。”他只能套了件康平安的背心,紧身衣似的贴在身上,好歹裹了点布,离衣衫不整扣钱远了两步。
一边嫌弃一边去看窗户里的绮桑。
她正低头在翻那两本手写书,看得特别认真,还特意问他要了纸笔。
“砸那恶心东西的人和写这两本书的人是同一个?”康平安也看过去。
“不确定。”远扬摇头,“但是做事风格和用来做记号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而且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如果廖临水不是真相,那么,这一次,他们离真相应该不远了。
康平安还在盯着绮桑看。
绮桑隐瞒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质疑过绮桑,他觉得她和顾嘉嘉关系那么好,顾嘉嘉生前那么信任她,她怎么可以故意隐瞒了那么多事。
直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