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投喂受伤的蛇蛇,然后就出门拼木头。她找来几截不同造型的粗壮的木头,用包里的铁丝把它们扎穿,固定在一起,底座选了一截四平八稳的沉甸甸的木头,这样不会翻倒。
完成后,太重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拖不动它,正郁闷时,洞口处有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银则……”言袖下意识看一眼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才拍拍玩具,兴奋地说:“看我给你做的!可以躺在这上面晒太阳,尾巴有攀爬的地方,缠着树枝啊或者搭在枝丫上都可以。”
银则注视蛇爬架。
片刻后,他游过来。
“哎!尾巴……”言袖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尾尖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迹,伸手要阻止他,而银则表情一直如常,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好在洞口距离爬架就几步路,他到了跟前,端详片刻,把尾巴缠绕上去。
言袖只好望着挂在爬架上的蛇蛇。嗯……虽然没有多的表情和眼神,但蛇的尾巴已经惬意缠住木头,即便休息的时候,也能有攀附的着力点。蛇类应该很喜欢。
“如果有石头的就好了。”言袖有些遗憾,木头质感还是没那么舒服。不过第一次接触人工蛇爬架的蛇蛇,已经够新鲜了。这东西甚至可以拖进洞穴,睡觉的时候可以攀附。他卷着尾巴,低下头看她。
“你正好可以躺着晒太阳。”言袖说。
银则视线却慢慢游移到她的手上。
言袖低头看看,两只手心因为扭铁丝以及做笨重的木头手工,只有简单的工具,不可避免地磨出道道红痕,不过这不算什么,涂点药酒明天就能消肿。
…
吃过晚饭,正值黄昏最后一缕橘红的光束温柔笼罩森林。一切都沐浴在柔和的温暖滤镜中,草叶随着微风飒飒,清新的空气混合着草木香,吹拂起言袖的头发。
她正舒适地享受静谧的时光,旁边的人忽然开口道:“今晚会更严重。”
言袖转头:“什么?”
“伤。”银则说,“今晚离我远一点。”
言袖惊呆了:“这还不算严重吗?”
面对她的疑问,蛇蛇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停了停才说:“小伤。”他蜷曲的蛇尾也随着微微动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会死。”
言袖明白他的标准。
对银则来说,不会死就是小伤。
因为一直以来独自生活,不管伤得多重或者多疼,觅食依旧是正常、必须的活动。所以她猜得没错。他对受伤几乎没有心理上的概念。
反正以前也不会有人让他受伤了就不要动、乖乖待着休息。
所以他恐怕还觉得她今天的举动很奇怪。
“好,”言袖有点泄气,“我今天晚上不会打扰你。”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有点兴致缺缺,于是自己过去整理自己的登山包。翻了翻里面的探险服,言袖觉得她应该做一套新衣裳。兽世雌性穿着都很清凉,遮住重点部位就行,她穿着探险服,秋天还好,等到夏天一定很热。
她又把其他物品归类。指南针是个完全没有用的东西,言袖拿在手里掂了掂,因为是现代的玩意,倒有点舍不得直接扔掉。
卫生巾……还剩两包。原著里设定兽世雌性的生理期是三个月一次,和雄性发q的频率差不多。穿越到兽世的人类女性也会由于某种磁场变化,变成三月一次的频率。
女主角刚穿越过来时,还很为这一变化惊慌。言袖因为知道原著情节,对此接受良好。
这倒是很方便。言袖摸摸姨妈巾,默默把它放回去。
她摸摸索索地收拾完毕,转身,才发现蛇类的一双红色竖瞳仍旧在盯她。
言袖忍不住问:“怎么啦?”
青年蛇的眉很轻地皱了一下,他的神情仍旧冷冰冰,蛇类特有的凉腻,慢慢漠然答:“没什么。”
……没什么你盯着我干嘛?
言袖心里纳闷吐槽,干脆又去整理自己的厚草垛床。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