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矩番外:含梦寒梦(四) 8471;;Ъ .;(2 / 4)

外难熬,敌不过内心叫嚣的思念,我还是写了家书。

如果季春见不来蹭就更好了。

我在夜幕下读着她的信,总共就两页,安陵占了一页半,我认出她的笔迹,把她写的撕了下来,剩下的丢给了季春见。

但使心相念,高城又何妨。

只此一句便足以让我欣喜万分,我虽然总是回避着令我惊慌的过去,可不能否认的是,我深爱着每一个阶段的她,即便我痛恨着那些时刻的我。

一瞬间,万般柔情蜜意涌上心间,我不想再去琢磨衡量,只想告诉她我最真实的情意,无关利弊,无关计谋,无关前程。

我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不算长,但在这个场景下便是我第一直觉下所有的心意。

仅负寸心,希垂尺素。

我看过季春见如此下笔——他是个变扭的人,说的话向来不能只看表面,虽然只是一句客套的谦辞,可若是安陵真的一字未回又要生气。

“我已将真心告知给你,只希望你能给我回信,哪怕一个字也是好的。”

安陵从来不是个矜持的性子,每次回信恨不得两张信纸占满,即便是写流水账般的废话,季春见也看得乐呵,这也正中他的下怀。

我没有指望过她也和安陵一样,知道她含蓄自持,我不知何时变得容易满足,希垂尺素,却是我内里真心实意的写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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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的路上,季春见提出的战略与我不谋而合,他是主先内后外,只是这次顺了安陵的意先去平定了外邦。

我有些纠结,想着长安城内未曾得逞的疫种,谢宁还会使其他手段,我虽然在走前把未央宫的眼线尽可能地拔出,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夜间从前的一幕幕突然闯入梦里,僵硬了的琰儿,满含失望的眼。

我在梦中惊醒,想起许久不曾接到她的家书了,算日子谢怀姝也将要临产,冷汗不停地冒出,我穿了衣服摇醒陈生一同往长安的方向赶去。

雪粒子迷蒙着视线,未央宫巡视的禁卫军老远就拦下,我一把扔出腰牌,被砸中的禁卫军看清图案后,摸爬滚打地开了宫门。

我喘着粗气在朱雀大道上扬鞭奔腾,惊得一片雪落。

福宁殿灯火通明,冬风呼啸着我听不清声音,失魂落魄地冲进西配殿。

叁个月以来我心心念念的人穿着寝衣温温柔柔地唱着农家小调。

她被我的突然闯入吓了一条,我看着她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柔和了眼角的小细纹。

她的年岁在这个宫里早已不算年轻了,十六七岁的女郎一个接一个地进来,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貌美如初的小妻子,在记忆里茶田边巧笑嫣然。

琰儿尚在,这让我心里悬了一路的大石头轰然落地。

我不管不顾地拉她回了寝殿,用最原始的爱欲告诉她我的思念。

她又开始了阻挠与推拒,她告诉我,谢怀姝已经生产了。

看着她逐渐降温的眼神,从前心凉的感觉又回来了。

梁平和福安急匆匆地赶来,我来不及质问为何不把我的嘱咐放在心上,人就来了。

看着谢怀姝顶了与她六七分相像的脸做着极尽谄媚的表情,太医院的告诉我,谢怀姝偷偷在药里给自己加剂量,芈瑶也有份参与。

我已是厌烦至极,谢怀姝自己不想活我绝不阻挠,可她就因为幻想破灭后想拿师兄的孩子赌一把,胆敢给福宁殿使绊子。

如今擒拿安王有如瓮中捉鳖,谢怀姝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念卿,我这一生,都在为我师兄而感到悲痛,所幸有一个他的存续,让我能有些安慰。

再次赶回河西,我要与谢宁做最后的了结,竟不知他已痛恨我到如此地步。

大司马收留谢宁是为报恩,她父亲出征南蛮,哀帝荒淫,前线粮草也被丞相党把控,是谢宁的父亲,当时的大司空出资救将士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若及时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