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3 / 5)

她伸出手轻轻弹了弹槐安的脑袋,“做什么,头不晕了?”

槐安下意识地摇头,不止头晕,他胃里也空荡荡地难受,眼见着槐安的脸色还在一阵一阵地发白,薛山雁伸手重新将人揽进怀里,“那就晕着,你也好长个记性。”

薛山雁虽是这样说,手指贴上槐安的太阳穴轻轻按着,她问槐安:“后悔了没有?”

槐安答得很快,“没有。”

他去拽薛山雁的手,薛山雁拍了他一下,他有点委屈地缩回来,只好攥住薛山雁衣袖处的那块布料,只要能跟着妻主,怎么样都是好的。

“真的?”薛山雁逗着小奴隶,贴着槐安刚刚伸过来的那只手亲了亲。

“真的。”

槐安的眼睛亮得出奇,但他眉间是掩不住的困倦,却还是支撑着回答薛山雁,想来仍旧晕的厉害,薛山雁点点槐安的头,“再睡一会儿吧。”

槐安将薛山雁亲了亲的那只手圈在脸边,攥住薛山雁衣服的那只手也没放开,合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林州薛府。

薛玉在书房里核对上个月的账目,抬头看见去接人的嫡女回来了,薛北宸一脸平静。

“还是没见到人?”

薛玉不以为意地问,她的手依旧没停下来,算盘珠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知道薛山雁的行踪,但按照薛山雁的性子,她既然是游山玩水,就是再晚个一两日都不奇怪,今日恐怕跟前两日一样,薛北宸依旧没见到薛山雁。

“见到了。”薛北宸轻轻点了点头,在薛玉对面坐下。

薛玉的手一顿,总算是分心出来,“人呢,已经安排进府里住下了?”

“她去了客栈。”薛北宸将薛山雁的话一句不差地告诉给薛玉。

薛玉听后也只是笑了笑,小辈爱逞口舌之快,就由着她去好了,薛晚都奈何不了她,又何况是薛山雁。

“其实住客栈住府里,都没有什么大的干系,府里好盯着她的动向,至于客栈……毕竟也是林州的客栈。”

谁不知道林州薛家独大,想在客栈里面安插个眼线,易如反掌。

“客人找我们客栈就对了,”掌柜指向她头顶的招牌,“诶,独一无二,整个林州独一份儿,我们客栈什么都有,您出不出去都没关系……客人是从青州来的,青州也有我们家客栈啊,不止青州,就连京城也有。”

薛山雁看着掌柜,似笑非笑地问她:“你跟老聂什么关系?”

“如此容貌,如此气度,客人应该是薛小姐吧。”掌柜啧啧称赞,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和老聂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薛山雁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摆在一旁的算盘珠子,“她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就是容貌、气度都不凡啊。”掌柜继续夸着。

薛山雁勾了勾唇,“她没告诉你,我脾气不好,不吃这一套?”

屋里的气氛骤然冷下来,薛山雁明明还在笑,但就是莫名让人不寒而栗,小白这才知道,老聂那些有关于薛山雁的话都是真的。

小白收起嬉皮笑脸,将薛山雁早在青州就要的东西递给她,语气也沉稳许多:“查到的全在这里。”

厚厚一叠,看来薛玉的心思比薛山雁料想中还要更多,薛山雁将这一摞一扣,问道:“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你的客栈里什么都有?”

小白拉动一条绳子,挂在上面的招牌马上变了,小白笑得谄媚,“童叟无欺,薛小姐您要什么?”

“要个能治晕船的大夫。”

槐安还在楼上房间睡着呢,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薛山雁有些不放心。

“小姐生在青州、长在青州,青州就靠着鹤河,竟然还会晕船?”小白多了几句嘴。

“你还有一个毛病,”薛山雁在柜台上用力敲了敲,“跟老聂一样话多。”

话多怎么能算是毛病呢,小白想不明白,薛山雁上了楼,小白拉动另一条绳子,马上就有人提着药箱出来,小白指了指楼上,“天字二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