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红了,泪水汹涌地漫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哭,许可斯搂着他将他压进了怀里。
陈戚佰这么爱面子,可不能让人看到他哭。
卷毛还有些回不过神,地上的万城倒是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不甘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先离开吧。”
许可斯摁着陈戚佰开始颤抖的脑袋,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
卷毛被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的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哦”了一声,立马拽着万城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可斯身上总有一点不容人侵.犯的清贵感,哪怕万城碰见他好几次了,也从没有在他面前造过次。
离开的时候卷毛回头看了一眼,陈戚佰埋首在许可斯的怀里,而许可斯微低下头,一边抚摸着他的后颈,一边柔和地看着他。
感觉到他的目光,许可斯抬头向他看了过来,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卷毛被里面的冷冽和深邃惊了一下。
总觉得不戴眼镜的许可斯气质更凌冽了。
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匆匆忙忙的出了体育馆。
陈戚佰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领口,闷闷地发出了难过的呜咽声。
他揉捏着陈戚佰的后颈,低头看他,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一个大男人,眼泪好像总是掉不完那样,泪珠子像硕大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落,不消片刻,眼睛就迷蒙地看不清了。
“这么难过啊,打架不是打赢了吗。”
许可斯摸着他的脸温声哄着他。
本来听到他打架是很生气的。
别看陈戚佰在他面前多听话,但惹是生非的本事可不小,幼儿园就能把人干趴下,一边哭一边揍的人爬不起来。
到了青春期,性格里那点傲慢和反骨更是明显,惹得不少人看他不顺眼,偏偏他自己又一点不收敛,不说得罪多少人,架反正是没少打。
初中那段时间更是天天被叫家长,后来陈戚佰不敢叫了,估计是在家被收拾了几顿,就让许可斯帮他去,什么表弟表哥,连表舅都当过。
时间长了,人家也知道许可斯是他拉过来顶包的小竹马,只是许可斯人长得好,那个时候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是个优秀的孩子,所以那些老师也不忍心为难他。
只是陈戚佰实在太令人头疼,见陈戚佰还算听他话,就希望他能教教陈戚佰,把人带好。
事情的变化是有一天,许可斯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陈戚佰过来和他一起回家,他就找到了陈戚佰的学校,从其他同学嘴里才知道陈戚佰和其他班的人跑到小操场约架去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架都打完了,陈戚佰断了条胳膊。
许可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将人带去了医院,面不改色的帮他办理了住院手续,帮他请了假,然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
陈戚佰简直怕死了。
他以为许可斯不理他了,不要他了。
每天医生给他换药他就哭,哭下来几天眼睛都肿了。
那个时候医生看他挺壮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这么能哭,以为他怕疼,就特地从儿科医生那里要来了几个糖,每次帮他换药的时候就拿糖来哄他。
后来有一天看到许可斯脸上贴着纱布,脖子上吊着一条胳膊出现在医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戚佰抿着唇,眼泪一下子就喷涌而出,哭的脸都红了起来。
自那以后,陈戚佰才算收敛很多,虽然脾气还是一样的臭,但也不会动不动就和人动手了。
他和万城积怨已深,却也是第一次动手打架。
他见不得许可斯受一点伤,那次看到许可斯缠着绷带的样子,比许可斯不理他还要让他无法接受,那副画面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许……许可斯……对不起……”
他哭的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说完这句话后又像断了线的珍珠那样吧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