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始左顾右盼,眼睛亮亮地看向前方。
大家都在想他看的是谁,甚至跟着他的眼神已经看到了人群中的苏粟,却见陈戚佰大步跑过去,越过所有人潮,跑到了许可斯的面前,重重地抱了他一下。
“许可斯,我是第一!”
许可斯稳稳地站在原地,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腰,又摸摸他毛刺刺的头发,温声说:“你真厉害。”
陈戚佰却还不满意。
“你怎么不在终点等我。”
他有些不满地拧了下眉,人还有些黏糊地挨在许可斯身上。
“如果你在终点等我,我就能在冲过去的瞬间抱住你了。”
那样子多酷啊。
许可斯笑了一下,将插.在上衣口袋里那一朵月季花递到他面前,说:“现在也是一样的。”
陈戚佰拿着手里的花,有些开心,有些别扭,又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是月季花。”
他眉眼弯弯地咧开了小虎牙,将那朵鲜艳盛放的月季翻来覆去的看。
四周围观的人:“……”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原地的苏粟,又看向还黏黏糊糊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虽然很怪异。
但好养眼啊!
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吗!
第二队短跑的关锌路过的时候看了许可斯一眼。
他微微地皱了下眉头,所以许可斯是特地从舞台上赶过来看陈戚佰跑步的吗。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舒服。
大概他认为像许可斯这样优秀斯文的人就不应该和陈戚佰这样莽撞幼稚的人做朋友。
陈戚佰还处在兴奋中,刚一转头就看到了苏粟,眼里立马就升起了警惕。
他还没忘记许可斯说要别束花和对方一起搭档的事。
但现在那朵花已经送给他了。
陈戚佰立马骄傲地挺起胸口,故意将那朵花拿在最显眼的地方摆弄。
许可斯为他的幼稚感到好笑,却又觉得心口浮动的厉害。
……
陈戚佰参加的项目比较紧凑,短跑结束,他就要去参加跳高,同样要比两轮,决赛在下午举行。
跳高是一项非常具有观赏性的运动,无论是助跑还是起跳,长手长脚的少年在半空中舒展着身体,展示着绝佳的肌肉线条和紧绷的腰线,绝对是一副足够赏心悦目的画面。
还不等比赛开始,已经不少人坐在操场上等待着选手起跳了。
陈戚佰先回到队伍点名做准备,只是那朵花他拿在手里犯了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又实在舍不得把它放下,最后看了两眼,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苏粟站在许可斯的身边,目光从陈戚佰的身上收回,她确实长得很好看,高挑秀美,看起来有点江南水乡的温婉,整体气质却又很大气。
她一出现在许可斯的身边,顿时就收到了许多目光,实在是两个同样优秀又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太过养眼。
正准备助跑起跳的陈戚佰也看到了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他们就像一个发光体,自然而然的就在人群中凸显出来。
他眉头一皱,随即哼了一声,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前面的长杆。
一阵欢呼声响起,许可斯回头,陈戚佰后退几步助跑,长腿一蹬,一个非常标准的背跃式过了杆。
衣摆被拉短,腰线被拉长,紧绷的腹肌能看到一些细密的汗,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腰侧插.着一朵粉嫩的月季花。
随着他落地的动作,花瓣摇摆,陈戚佰伸手捞了一下,又爱惜地拍了拍,再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自信张扬的笑容,仿佛头上的汗珠都在发着光。
他一眼就看向了许可斯,眼里带着熠熠生辉的轻狂和傲慢。
此时此刻的陈戚佰就像只刻意展示自己的花孔雀,眼里的那种得意和挑衅简直要溢出来。
许可斯长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