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说:“不用你感谢。”
不对!
“那不是我给你的,那是它自己掉下去的!”
和他没关系!没关系!
于味看着他没说话,淡红色的眼睛好像带着血色的月亮那样,妖冶又纯洁。
西西拉尔的眼神有些闪躲,作为一个有了身体接触的omega,他很难以平常心去看待他。
不经意间瞥到他身上被鲜血弄的脏兮兮的衣服,他心里一滞,随即看着他还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模样,抿了下唇,别过头不去看,但心里却开始烦躁起来。
两人无声的保持沉默,在幽暗的静谧中,西西拉尔自己跟自己较了会劲,最后在焦躁中从口袋里掏了瓶药丢过去。
“摘除腺体的伤没那么容易好,如果不及时换药处理,会一直反反复复的恶化。”
药瓶咕噜噜地滚到于味脚边,西西拉尔丢完就准备离开,可都走出好几步了,他又一脸烦躁地回头。
果然,于味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大步走到他面前,高大挺括的身体带着极大的压迫力。
于味抬起头,用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无声地看着他。
最后西西拉尔臭着张脸说了一句,“转身。”
……
明亮清冷的月色映照在幽深的密林中,脚踝高的小草青嫩柔软,于味轻轻地撩开背后的金色卷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圈一圈的解开了他脖颈上带血的绷带。
或许是因为动作过慢,如此不甚秀丽优美的指尖竟然也看出了一点温柔。
等绷带全部解开,绕是西西拉尔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是一愣。
在omega美丽纤长的脖颈后面,一道十分狰狞的伤口让腺体成为了一个残缺的疤。
伤口很深,能看到手术遗留的痕迹,还有当初他自己用玻璃割开的伤口,此时上面渗着鲜红的血丝,连周围也是一片红肿。
腺体代表着他们的第二性征,他几乎难以想象当时于味自己用玻璃割开腺体时心里在想什么。
难怪他的脸色总是如此苍白,看起来脆弱柔软,想必这道伤带给他的伤害绝不是疼痛这么简单。
粗糙的大手不敢轻易碰上去,于是只好在手上缠了几圈绷带,小心的帮他擦去了脖颈上的血迹。
上药的时候,这具瘦弱的身体颤了一下,应该是疼的。
西西拉尔抿了下唇,蹙着眉说:“疼就叫出来。”
却发现有一只温软细嫩的手握住了他另一只垂落在膝上的手腕,他浑身一僵,感觉到那只手缓慢的移到他的手背,抓住了他的手指。
如此小心柔软的动作立马让西西拉尔僵的不敢动,好像全身的感知都到了那只手上,手心几乎是立马就泌出了汗,他却好像是被定住那样,连根手指都不敢弹动。
在这样有些煎熬的氛围中,上药包扎的时间好像也被拉长,因为另一只手被于味握在手里,他轻易不敢乱动,便在绷带缠好的时候,倾身过去,用牙齿咬住绷带打了个结。
细碎的银色短发落到了于味的后颈,有些痒,但温热的呼吸却带来一阵酥麻,他垂下眼睑,淡红色的眼睛在明明暗暗中变幻,那只握着西西拉尔的手开始在他的指缝游移摩挲。
绷带绑好的那刻,西西拉尔几乎是立马连退好几米,胸口浅浅的起伏,像是刚刚才感觉到空气随着呼吸灌进了他的肺部。
“好了,注意不要感染。”
他立马转身离开,匆忙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深处。
而于味停留在原地,他看着自己的手,又伸手摸向缠在脖子上的绷带,感觉着上面那个留下两颗犬齿的牙印,嘴角一扬,笑了。
“于味,于味。”
前方传来格洛和莉丽丝他们的声音,他慵懒地抬起眼皮,散开金发垂到了肩后。
待于味的身影消失之后,西西拉尔从阴影深处走出来,他看着于味离开的背影,忽然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