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扫过他健硕挺拔的身体,眼里带了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像徐氏这种大家族,连司机先生都是正经的保镖出身。
他正要说话,视线却突然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突然沉下来的氛围降下了火热的气氛,那些拥挤的人也回头看到了徐币商,正惊叹于他的英俊贵气,余光又看到从后院走出来的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徐科意先走出来,安抚下她们的躁动,以一种平和但不容易拒绝的语气说:“抱歉,今天暂时不开店了。”
有人想问为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胳膊。
这一个两个的一看就不简单,可不能瞎掺和。
于是她们都笑眯眯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感叹道这真是一副养眼的好场面啊。
等店里的闸门拉下来,好像外面炙热的夏意就被隔绝在外,沉寂冰冷的氛围在四周蔓延,连光线都照不进这个普通又狭窄的地方。
“先去后院吧。”
徐科意平静地收回目光,率先走向后院。
徐币商跟在身后,将手上的外套抛给司机先生。
对方恭敬的接了,重新规整的穿在身上,刚刚那一点鲜活的人气也被这件黑漆漆的西装外套裹了进去。
余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徐币商身上的老头衫,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浑身都是泥巴印,手脚都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下,脖子上还挂着个草帽的人是徐币商。
他几乎无法忍耐的想要开口说话,徐币商却回过头,用那双冷冽的双眼看向他。
“现在不需要你开口。”
强硬又掷地有声的嗓音让徐科意回头看向了他。
在他的目光下,刚刚还气势强劲的徐币商却突然变得不自在起来,抿了下唇,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偷偷把塞进口袋里的袖套拿给他。
“还有呢。”
听到他冷静的声音,他又拿下挂在脖子后面的草帽,小声地说:“我一直戴着的,没有晒伤。”
徐科意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尖,伸手碰了一下,徐币商立马嘶了一声,之前的晒伤还没好,又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一碰就有点火辣辣的痛。
听到他的冷笑,对方立马心虚地垂下了头,左手抠右手,右手抠左手,一副老实认错的态度。
“去洗个脸,再把你的手洗干净。”
瞥到他那双全是泥巴的手,徐科意冷淡的开口。
徐币商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以前不都是他帮他洗的吗。
“徐币商,你几岁了。”
徐币商沉默地垂下了脸。
他径直走向水井,将手伸进水盆里胡乱地搓,然后撩起水打在脸上,全部都弄湿了自己的领口。
一通胡来下来,脸和手没洗干净,反倒是头发和衣服全打湿了。
轻叹一声,徐科意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抬头。”
他顺从地抬起头,一条湿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擦干净他饱满的额头,然后是他的鼻梁,他的脸颊,再是他的下巴。
徐币商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这一刻,徐科意好像看见一条在说着不要将他抛弃的小狗。
可徐币商怎么是一条小狗呢,他有着百亿身家,徐家需要他,徐氏需要他,他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成年男人,他不需要谁成为他的港湾。
是谁在抛弃谁呢。
他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又认认真真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手擦干净了。
透过冰凉的井水,徐币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种突如其来的难过让他垂下眼睑,唇角抿成了直线。
徐科意几乎以为他又要哭了,却见他站起来,神情冷淡的看向那位余先生,除却微红的眼眶,看不出一点的委屈。
对方一直在等他,如他所命令的那样,在没有开口的时机下并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