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来越时髦了。”
“说真的,那位陈医生有对象了吗?没有的话你留意一下。”
“我……”
“开什么玩笑。”裘母插话,正色道:“这么优秀的人能没有对象吗?百分百有。”
裘盼说:“他应该没有。”
裘母看向她:“怎么,你跟人家很熟?”
裘盼低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裘母沉着脸说,“你跟人家非亲非故,人家有没有对象,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摆几围酒都要请些谁,凭什么告诉你?人家的生活,规划,人生,哪一样跟你有关系?哪一样需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听风就是雨,人家说没有,说不定只是打发你的场面话。”
裘盼不接话了,低眼看着自己的餐盘沉默。
母亲的话听上去有些蛮不讲理,过于绝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又有些像那么回事。
裘姥说:“也许人家真没有呢……”
“就算真没有,”裘母提醒女儿:“你也别惦记。”
裘盼小声说:“我没有。”
裘母:“那最好。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我们要有自知之明。”
裘姥不乐意了:“我们盼盼怎么了?要自知什么之明?”
裘母没好气:“明知故问。你自己看看,身边离婚带娃的,再找的都是什么人?”
裘姥被问住了。
她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听过的人和事,能拿出手举反例的竟寥寥无几,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低。
裘母轻哼:“像那陈医生,一看就知道条件不一般,任他挑的人能从这里排队到海珠桥。我们不差,但比不上他们,好高骛远只会得不偿失。差不多就行了,别强求。”
裘盼替小冬阳整了整裙子的小圆领,拉了拉裙子的裙摆,弄弄这弄弄那的,不像在听。
裘母问她:“你听见了吗?”
裘盼不哼声。
裘母急了:“当初我劝你别跟顾少扬结婚,你不听,最后不是离婚收场?你这次一定要听妈的。”
当初顾少扬刚创业,出身只是小中产家庭,顾母就已经看裘盼不顺眼。那陈医生呢,只怕家里的人物更厉害更难侍候。
人有多少岁命,能经历得起几次失败的婚姻?裘盼现在算年轻,才经历了一次就已经像脱了一层皮,万一再有下次呢?等到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呢?
难以想象。裘母比她更慌张。
裘盼无力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
裘姥也急了:“提这些事做什么?我就随便聊聊,怎么当真的去讨论了?别搞得不愉不快的,我们是来替小冬阳庆祝生日过节的。”
裘母打量女儿的脸色,确实有点难看了。也对,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她就丑话说尽,草木皆兵,太敏感了。
裘母低叹口气,往女儿的餐盘送去一口牛排,说:“你吃饭吧,我来管小冬阳。”
裘盼垂着目光看孩子:“不用,你们吃。”又抬眼看俩老,笑笑道:“我专程带你们来吃大餐的,你们吃好了我才高兴。”
裘姥捧场:“吃得好,吃得很好,你看我吃了多少了,呵呵呵……”她催促裘母:“你也吃,高高兴兴吃,别净说废话了。”
裘母瞪了眼老母亲,不说话了,低头吃饭。
没一会服务员走到裘盼旁边,送上一张照片殷勤地问:“女士,你这照片拍得非常好,考虑带回家吗?”
照片里裘盼和陈家岳并排而立,相视而对,小冬阳坐在中间,乍一看以为是一家三口。
裘盼没多看,也不多想:“不用了谢谢。”
“给我看看,”裘姥递手接过照片,边看边道:“拍得很好啊,尤其……小冬阳真可爱。要,我们要。”
服务员:“多谢!120块一张,我给你们添到餐单上。”
“什么?”裘姥惊了,“收钱的?”
裘母也惊:“120块,在外面的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