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成器的弟弟一眼,“自己去执法堂领罚。”
他又看了看虞岁岁,问:“虞师妹是被诓骗还是被逼迫?”
嗯…这两个选项,好像背锅的都是玉绯衣吧。
虞岁岁小小声:“我是共犯。”
玉绯星铁面无私:“那便一起去领罚。”
于是虞岁岁和玉绯衣被押着回了三辰宗的执法堂,罚抄宗门法规。
玉绯衣忿忿不平:“凭什么?我们只是进去吃个饭!”
“你知道拂锦楼是什么地方吗?”玉绯星还在处理事务,连眼神都不给他,“拂锦楼背后的势力尚且未知,却是各宗门的消息汇集之地,甚至还涉及妖界。”
他的语气凌厉了起来:“甚至,拂锦楼不限制魔修出入,这种鱼龙混杂之地,你们如果在那里出了事,三辰宗都无法追责。”
玉绯衣白了他一眼,却一声不吭,乖乖去抄宗规了。
虞岁岁觉得玉绯星好像她读书时的班主任,虽然是为她好但是真的好凶,她一声都不敢吱,早就开始老老实实地抄宗规。
抄到后面她都有些困了,玉绯衣明显抄习惯了,手速很快,就接过她那份帮她抄了。
玉绯星应该是默许了,毕竟他知道是自己弟弟把人带进拂锦楼的。
等他们抄完宗规,已经很晚了,走出执法堂的时候,虞岁岁回过头,看到玉绯星桌上还有一大摞文书要处理。
玉绯衣嘲笑:“看到兄长事务繁杂夜不能寐,我心甚悦。”
玉绯星:“滚。”
出了执法堂,玉绯衣神情悻悻地吐槽道:“这次算我对不住姐姐。真瘟啊,怎么刚好被他逮到了。”
“这样也好,总归我们安然无恙。”虞岁岁心有戚戚,她想起刚才玉绯星说拂锦楼里可能有魔修,上次水云疆的魔修给她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别过玉绯衣,虞岁岁就唤来灵鹤回了月衡山。
今晚满月当空,冰雪山巅绽出芳菲春色,梨花树下应纵歌长身玉立,花落如雪,美却冷冽。
“师尊是在等我?”虞岁岁走近的脚步放轻了些。
应纵歌颔首承认,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在月下近乎剔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问道:“岁岁去了哪里?”
自家徒儿深夜才回来,而且身上染了杂乱无章的气味,浅淡的酒气、甜腻的脂粉香、不同人的气息……
是那种皮肉放荡的烟花之地才有的。
“呃,我…”虞岁岁有些尴尬地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不忘补充一句,“我已经在执法堂抄完了宗规,我知道错了。”
下次还敢——有机会的话。
应纵歌听后说:“诚实值得嘉奖,但那种地方……”
他眉宇往下一压。
虞岁岁那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她没说话,应纵歌也沉默了下来。
此前虞岁岁表现乖巧,他说什么徒儿就做什么,还时不时关心他,所以现在徒弟沉默不答,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为人师尊,徒儿偶尔叛逆了,他该做什么?
“罢了,”最后应纵歌说,“你还小,下次不准再去那种地方。”
不知道做什么…就先纵容这一次吧,他的徒儿到底是个好孩子。
“好的好的。”虞岁岁先应下来,又转移了话题,“师尊有没有喝药膳?”
“嗯。”应纵歌点点头,道,“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好,师尊安寝。”
虞岁岁一边往后殿走,一边有些奇怪,她和应纵歌这种相处模式,完完全全就是正常师徒,怎么后来她就成了应纵歌的白月光?
她忍不住在识海里问系统:[真的可以吗?我觉得我和师尊之间就是平淡如水。]
而且这系统也没有什么攻略进度可以查看。
系统说:[没关系,今夜就不平淡了。]
???
虞岁岁警觉:[你最好